25-12-14
第十一章 第一次踏进来的屋子
林芷晴靠在床头,棉被拉到胸口,目光却忍不住在这间不到六坪的小套房里一寸寸游走。?╒地★址╗w}ww.ltx?sfb.cōm
这是她只在视讯镜头里看过、却从未真正踏进的地方。
现在,她终於看见了。
深蓝床单铺得没有褶皱,白色墙面冷冽得像雪,黑色窗帘把雨声闷在外面,房间小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尽,却乾净得近乎异常,像一座被反覆擦拭过的极简教堂。
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浓得让她几乎窒息。
床头那盏极简小夜灯,灯罩上有一道细微刮痕;
书桌上那台笔电,enter键磨得发亮;
墙边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搭着一件黑色连帽外套,袖口明显磨白;
角落衣架上两件洗到发白的白t恤,领口松垮,却叠得方正;
最刺眼的,是书桌旁那颗黑色外接硬碟,静静躺在笔电旁,像一颗沉睡的炸弹。
江霖把冰袋拿开,挤了药膏在指尖,轻轻涂在她肿起的脚踝,动作慢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指腹的温度透过药膏渗进皮肤,烫得她脚趾蜷了一下。
林芷晴的目光扫过这一切,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勒紧。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这是……你一个人住的地方?」
江霖背对着她,把用过的棉花和包装纸收进垃圾袋,才低声「嗯」了一声。
她的视线又落回那颗硬碟,心头猛地一紧。
「那个……」她喉咙发乾,手指在被子里蜷得发白,「里面……是什么?」
江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紮紧垃圾袋,房间安静得只剩空调低低的嗡鸣。
过了几秒,他才慢慢走到书桌前,拿起硬碟,动作沉稳而谨慎,像在掂量某种重量。
他的声音低沉,像怕惊动她的耳朵:「……我需要它。」
林芷晴愣住,心里一紧:「需要……?」
他点开笔电,萤幕亮起冷蓝的光,映在他冷白的侧脸上。
点下播放键。
细细的水声瞬间响起,混着压抑的喘息、跳蛋的嗡鸣、宿舍浴室的回音,是她自己的声音,那几个月里最崩溃、最失控的片段,被剪辑得乾净,只剩声音。
林芷晴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僵在床上,指尖在被子里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如果不听这个,我就睡不着。」江霖低声说,眼神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脆弱。
「我删掉了其他所有的档案……只留下这个。」
林芷晴怔住,心里翻涌着矛盾的情绪。
她以为他已经删掉一切,却还留着。
雨声、空调声、她自己紧握被子的手,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
她的指尖慢慢放松,手心微微冒汗,那份被侵犯的恐惧,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取代。
原来他也睡不着。
原来他也需要她。
「这是……最后一份了。」江霖轻声说,把硬碟放在她手心,掌心温度透过塑胶壳传来,烫得惊人。
「你要的话,现在就可以摔了。或者……带走。随你。」
林芷晴抬头看他。
那双曾经让她恐惧到崩溃的眼睛,如今却只剩平静与依恋,像深海里最安静的一片水域。
她缓缓伸手,握住硬碟,感觉到的不只是冰冷,更像握住了他的信任。
「我……相信你。」
她低声说,眼泪却在眼眶打转,最后滑落,砸在被子上,湿了一小片。
江霖轻轻点头,手放在她肩上,像是一个无声却沉重的承诺。
雨声仍在窗外轰鸣。
屋里的气息,却安静而温暖,像一片终於找到的避风港。
雨还在下,敲在窗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指尖,急切又温柔。
外卖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江霖起身去开门,接过袋子,低声道谢,然后把门轻轻关上。
桌上摆出两份餐点。
他的是一碗重辣牛肉麵,红油翻滚,辣椒味瞬间填满整间小屋;她的是一碗清淡鸡丝粥,旁边还有一只小小的草莓蛋糕,蛋糕表面铺着一层薄薄鲜奶油,顶上点缀三颗红得发亮的草莓,像故意为她准备的惊喜。
江霖弯腰,把她从床上抱起。
林芷晴只穿着他那件黑色宽松t恤,下摆刚好盖到大腿中段,空气贴着腿根冰一下,她下意识缩起膝盖,手指揪住布料往下拉,耳根瞬间烧得通红。
他把她放在床边那张小小的餐桌前,却没让她坐椅子,而是让她坐在他腿上。
椅子只有一张,他从来没打算让她自己坐。
林芷晴僵了僵,最后还是放松下来,背脊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t恤,能清楚感觉到他心跳的节奏。
他的手臂自然地环过她腰侧,圈住她,像圈住一件终於找回来的东西。
粥很烫。
江霖用汤匙搅了搅,先吹凉,才送到她唇边。
林芷晴张嘴接住,舌尖被温热的粥包裹,胃里瞬间暖了起来。
她吃得很慢,偶尔抬眼偷看他,他却只是安静地喂她,一口接一口,没说一句多余的话。
吃到一半,她唇角沾了一粒米。
江霖放下汤匙,指腹轻轻替她擦掉,动作很轻,却让她呼吸乱了一拍。
最后只剩那块草莓蛋糕。
他用叉子切下一小角,奶油沾在叉尖,递到她嘴边。
林芷晴咬下去,草莓的酸甜混着奶油在舌尖炸开,她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细得几乎听不见。
江霖低头看她,眼底有极淡的笑意,一闪而逝。
吃完后,他抽了张湿纸巾,细细擦过她的嘴角、指尖,像在擦一件珍贵的瓷器。
擦完,他直接把她抱回床上,让她靠在床头,拉过被子盖到她胸口,指尖替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他从抽屉拿出一台平板,解锁后递给她,萤幕上已经开好她最近追的剧,还有几本她提过想看的小说。
「不会无聊。」
他声音低低的,只说了这一句。
林芷晴接过平板,指尖在萤幕边缘摩挲,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开始吃那碗已经开始陀掉的麵。
吃完后,他收拾东西,动作俐落而安静。
然后就那样坐着,没有手机,没有书,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
雨声更大了。
屋里的光线昏黄,平板的光映在她脸上。
林芷晴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本来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她把平板横放在胸前,侧过身,面向他。
江霖没有动。
他就那样坐着,目光温柔得近乎固执,像要把她一秒一秒刻进眼底。
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
长到她以为这场雨永远不会停。
长到她忽然觉得,被这样看着,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林芷晴的睫毛颤了颤。
她小声开口,声音混在雨里,轻得像一声叹息。
「……你会一直看着我吗?」
江霖沉默了一瞬。
然后,他起身,走到床边,俯身替她关掉平板。
萤幕暗下去的瞬间,他低声回答。
「会。」
他拉过被子,把她整个人拢进怀里。
「一直看着。」
雨声还在。
粥的温度还留在她胃里。
而他的心跳,就贴在她耳边,一下一下,稳得让人想哭。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像整片天空被撕开了裂口,水声哗啦哗啦砸在玻璃上。
江霖站在窗边,指尖拨开一点窗帘缝隙,看着雨水沿着玻璃疯狂往下冲,回头又看了眼她肿得发紫的脚踝,再抬眼看墙上的时针。
「雨不会停了。」
他声音很低,像怕惊扰什么。
「今晚就留在这里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宿舍。」
林芷晴抱着膝盖坐在床中央,指尖无意识地揪着t恤下摆。
她张了张嘴,想说「我可以自己回去」,却在对上他眼底那抹克制的担忧时,说不出口。
窗外一道闪电劈下,雷声滚过屋顶,整间小套房都跟着颤了一下。
她缩了缩肩膀,终於轻轻点头。
「嗯……好。」
灯被调到最暗,只剩床头那盏小夜灯透出微弱的暖黄,像一小团不肯熄灭的火。
江霖先去洗澡,水声隔着薄薄的浴室门传来,短暂却规律。
出来时他只穿了一条深灰色居家裤,上身赤裸,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胸口滑进腹肌沟壑。
林芷晴立刻背过身,脸埋进枕头里,心跳乱得厉害。
床微微陷下去。
他掀开被子,从背后躺下,动作轻得像怕吵醒谁。
然后,一条手臂从她颈下穿过,自然地垫在她头侧,让她枕得舒服;另一条手臂从她腰上方绕过去,掌心贴在她软软的小腹上,轻轻收拢。
两人瞬间贴合在一起。
他的胸膛宽大而温热,紧贴着她的背脊,心跳隔着皮肤,一下一下传过来,稳得过分。
林芷晴僵了两秒,呼吸却在他怀里慢慢放轻。
江霖没有说话,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把下巴轻轻抵在她肩窝,鼻尖埋进她发间,像在确认她真的在这里。
他的掌心覆在她肚子上,偶尔无意识地收紧一下,又很快放松,那种力道,像抱着一件终於找回来的、怕再次弄丢的东西。
雨声变成了背景。
屋里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和她越来越慢的心跳。
林芷晴的睫毛颤了颤,慢慢合上。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会害怕、会忍不住想逃,可是没有。
只有一种久违到陌生的安心,从尾椎一路窜上来,把她整个人都包住。
她不知不觉往他怀里缩了缩,后脑勺贴着他的手臂,找到一个更舒服的角度。
江霖感觉到她的动作,抱得更紧了些,却仍旧安静得像一尊守夜的雕像。
雷声远了,雨声渐小。
林芷晴的呼吸彻底平稳下来,她在睡梦里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像小动物找到最安全的巢。
江霖低头,唇贴在她后颈最细的绒毛上,极轻地落了一个吻,那个吻没有欲望,只有近乎虔诚的珍惜。
他闭上眼,听着她的呼吸,听着窗外的雨。
这一夜,他哪儿也没去,就这样抱着她,像抱着整个世界。
直到天边泛起极淡的青白。
天刚亮,雨停了,空气里还残留着潮湿的冷意。
江霖蹲下身,把她的帆布鞋套在没受伤的那只脚上,另一只脚踝仍包着绷带,肿得可怜。
他伸手揽住她腰,让她整个人轻轻靠在自己身上,不是抱,也不是背,只是单手扶着她的手肘,像最普通的同学那样,慢慢往校门口走。
路上偶尔有早起的学生。
江霖每当有人靠近,就自然地松开那只手,改成并肩走路,距离保持得刚好不惹眼。
林芷晴低着头,长发遮住大半张脸,心跳却因为这份小心翼翼翼而乱得厉害。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余光确认她每一步都踩得稳。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他停在距离大门十几公尺的树影里,掏出手机找出系里通讯录,给她室友发了条讯息:「芷晴脚扭了,麻烦下来接一下。」
不到一分钟,室友披着外套小跑出来。
江霖把林芷晴的手交到室友掌心,然后转身就走,背影乾脆,没有回头。
林芷晴看着他走进晨雾里,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堵。
回到宿舍,她一瘸一拐地进门。
室友还在唠叨「你怎么搞的啊」,她却只是笑笑,说没事。
关上房门那一刻,她终於松了一口气。
她拉开书桌最下层的抽屉。
粉紫色跳蛋被软布包得好好的,静静躺在角落。
林芷晴把那颗黑色硬碟放进去,放在跳蛋旁边,像把两件最危险又最珍贵的东西收进同一个保险箱。
她盯了它们几秒,手指紧握,然后轻轻关上抽屉,锁好。
喀哒。
声音很轻,却像把什么东西,彻底锁住了,也彻底放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脚踝的肿慢慢退了。
陈浩每天提着早餐和水果过来,坐在她床边削苹果,削得歪七扭八,还硬要喂她吃。
「宝贝,下次走路看路啦。」他笑着捏她的脸,语气里满是心疼。
林芷晴窝在被子里,乖乖张嘴咬住苹果块,嘴角也跟着弯起来。
室友在旁边打趣:「你们两个腻歪死了。」
她笑着把头埋进陈浩肩窝,嗯了一声,鼻尖蹭到他衬衫上的洗衣精味。
晚上洗完澡,她坐在书桌前吹头发,热风拂过耳后,抽屉就在手边。
她没再打开,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那个被锁住的角落。
里面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什么都结束了。
窗外阳光很好,她低头继续吹头发,长发滑过指缝,像什么都没留下,又像什么都还在。
脚踝的淤青终於褪成淡黄,林芷晴踩着帆布鞋,在校园里跑跳自如。
她跟陈浩手牵手去吃校门口新开的韩式烤肉,陈浩把烤得焦香的五花肉包进生菜,一口一口喂她。
她被油烟呛得直笑,嘴角沾了酱汁,陈浩拿纸巾帮她擦,动作熟练又宠溺。
路过的同学起鬨:「金融系系花跟篮球王子又在撒狗粮!」
她红着脸把头埋进陈浩怀里,笑得肩膀发抖。
上课时,她坐在第五排,陈浩坐在她左边,偶尔把外套盖在她腿上。
右边八排之后的位置,江霖低头写笔记,侧脸冷淡,像从来不认识她。
下课铃响,人潮涌动,她被室友拉着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连余光都没分给他。
他也没有抬头。
两个人像被透明的墙隔开,谁都没先打破。
晚上宿舍熄灯后,室友在床上刷手机,吐槽教授秃头。
林芷晴窝在被窝里,笑得喘不过气。
她们拿陈浩昨天发的朋友圈截图调侃她:「什么叫『我家小公主的笑声比歌好听』,肉麻死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脚趾在被子里蜷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闭嘴啦!」她扔了个抱枕过去,声音里满是甜。
一切看起来都回来了。
甜蜜、吵闹、明亮,像从来没有被撕开过。
只是深夜,当手机萤幕暗下去,宿舍陷入彻底的寂静。
林芷晴闭上眼,脑子却自动播放那个画面。
狭小的套房,昏黄的床头灯,雨声敲在窗上。
一双手臂从背后环过来,一手垫在她颈下,一手贴在她软软的肚子上。
心跳声贴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稳得让人想哭。
那种温度,那种被整个包住的安心感,像毒,像药,怎么都甩不掉。
她会突然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胸口闷得难受,却又说不出哪里痛。
她把手伸进被子里,无意识地按住小腹。
那里什么都没有。
可她总觉得,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掌心温度。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强迫自己数羊。
数到一百多只的时候,眼眶还是湿了。
她咬住枕头一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心里有一句话翻来覆去,轻得几乎听不见。
……怎么会忘不了呢?
窗外有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她闭上眼,把被子拉到鼻尖,像那个雨夜一样,把自己缩成很小一团。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从背后抱过来。
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悄长了根。
就在她以为最安全的地方。
第十二章 抽屉里的声音
宿舍熄灯后,室友的呼吸声很快变得均匀,像远处的潮水,一波一波退进梦里。
林芷晴躺在床上,手机萤幕暗下去,脑子却亮得刺眼。
今天陈浩在操场边把她转圈抱起,阳光落在他的笑脸上,像一幅再标准不过的情侣海报,她本该开心得睡不着。
可手指却像有自己的意识,悄悄滑进被窝,内裤被推到膝盖处,指尖贴上那片早已湿润的软肉,热得惊人。
她闭上眼,先浮现的是陈浩的脸,他吻她时的温度,掌心贴在她腰上的力道。
指尖熟练地打圈,呼吸一点一点变得急促,床单被她抓得发皱,腿根不自觉绷紧。
可快感像隔了一层雾,怎么也到不了顶点。
她皱起眉,动作更快了些,掌心全是湿意,黏腻的声音在被子里被放大,细碎得让人心慌。
她把两根手指并拢,顺着湿滑的缝隙往里探,指腹碰到那颗早已肿胀的小核时,腰猛地缩了一下,喉咙里滚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她咬住下唇,加快速度,一下一下地顶撞那个最敏感的地方,大腿内侧开始发抖,膝盖在被子里蹭来蹭去。
快感堆叠得越来越高,却像卡在一个看不见的边缘,怎么也翻不过去。
她换了姿势,把膝盖弯起,让腿张得更开,另一只手伸进t恤里,抓住自己软软的乳房,用力捏,乳头被指尖捻得发硬,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想着陈浩今天把她压在树干上吻她的样子,想着他掌心的温度,可越用力,那股空虚感越明显,像缺了一块什么,再怎么填也填不满。
她喘得厉害,额头渗出细汗,手指已经酸得发麻,爱液顺着股缝流到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可高潮就是不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跟男朋友那么甜蜜,为什么连自己都满足不了?
是不是身体坏掉了?
是不是……早就被另一个人调教得太熟,离不开那种毁灭性的刺激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像被烫到似的停住动作,手指还插在体内,却僵在那里,心跳乱得可怕。
她喘了几口气,胸口起伏得厉害,然后缓缓抽出手,指尖黏腻得让她噁心。
被子里的空气又闷又热,她却觉得冷。
她侧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腿还在发抖,快感退潮后只剩空虚,像被掏空了一个洞。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别去想。
可身体还在发烫,腿间的湿意提醒她:她还没结束。
呼吸越来越乱,她咬着牙,再次把手伸进被窝。
内裤已经湿得黏在大腿根,她索性褪到脚踝,两根手指并拢,顺着滑腻的缝隙慢慢滑进去,里面又热又紧,像在抗拒,又像在邀请。
她皱起眉,腰不自觉往前送,指节一下一下往深处顶,另一只手抓住自己胸口,隔着t恤用力揉捏,乳头被布料摩擦得硬挺发痛。
她闷哼了一声,声音黏在喉咙里,变成细碎的呜咽。
快感重新堆叠,却还是卡在那个可恨的边缘。
她换了节奏,时而快、时而慢,指腹故意压着阴蒂打圈,再猛地抽插几下,大腿内侧开始抽搐,脚趾蜷得发疼。
她想着陈浩在阳光下的笑,可画面却总在关键时刻模糊,变成另一双更冷、更沉的眼睛。
她气自己,气到眼眶发热,手指动得更快,几乎是惩罚似的往里撞,爱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床单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她喘得厉害,额头全是汗,胸口起伏得像要炸开。
可高潮还是遥遥无期,像故意跟她作对。
只是,这一次,她一个人结束不了。
恍惚间,她拉开床头抽屉。
手指摸到冰冷的硬碟和那颗熟悉的粉紫色跳蛋时,才猛地清醒。
林芷晴吓得浑身一颤,像被烫到似的想把东西塞回去,可手却不听使唤,反而把两样东西都攥在了掌心,掌心瞬间被汗水浸湿。
她愣了几秒,耳根红得要滴血。
最终还是把跳蛋放在枕边,硬碟插进笔电,耳机塞进耳朵,按下播放键。
「哗——」
第一道水声像鞭子抽进耳膜,她整个人瞬间绷直,背脊绷出一道颤抖的弧。
刚才那半小时怎么揉都到不了顶点的空虚,在这一秒被硬生生撕开。
林芷晴抖得厉害,指尖几乎抓不住那颗粉紫色跳蛋。
她把它贴到肿得发痛的阴蒂上,没电,却像带着残留的记忆。
冰凉的矽胶刚碰到那颗小肉珠,她就猛地缩了一下腰,腿根瞬间绷紧,膝盖在被子里撞出闷响。
「嗯……」
细小的呜咽从喉咙里漏出来,她连忙咬唇压住,牙齿在唇肉上留下深深的痕。
耳机里的水声越来越急,她听见自己在公共浴室失禁的四十五秒长尿,听见那十二股喷溅撞在瓷砖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直接打在她神经上。
她把跳蛋往下移,顶开湿得一塌糊涂的两片阴唇,慢慢塞进去。
没电的跳蛋被小穴紧紧吸住,一寸寸吞进去,像回到它最熟悉的地方,内壁贪婪地缠上去,发出细小的咕啾声。
她弓起腰,把跳蛋推到最深,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用手指压着跳蛋的尾端,开始快速抽插,「咕啾、咕啾」的水声从被子里传出来,和耳机里的尿声混在一起,淫靡得让人头皮发麻。
刚才一个人怎么弄都上不去的快感,现在像洪水决堤。
不到十秒,她就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抽搐从深处窜上来。
她把跳蛋狠狠往里一顶。
耳机里刚好切到她被逼到崩溃的那段,长而急促的尿柱声轰地炸开,她脑子里闪过他的声音:只有我听得懂。
高潮瞬间袭来。
她猛地弓起腰,一股热流从跳蛋周围喷出来,打湿了整片床单,腿抖得像筛子,脚趾死死蜷起。
她咬住手臂才没叫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顺着脸颊滑进耳廓。
余韵还在抽搐。
她缓缓把那颗湿得发亮的跳蛋拔出来,尾端还挂着长长的银丝,在黑暗里晶亮得刺眼。
耳机里的尿声还在继续,下一段已经切换到她那晚带着笑、温柔高潮时的轻微水声。
她看着掌心那颗被爱液浸得发亮的跳蛋,眼泪瞬间掉下来。
罪恶感像潮水,一寸寸淹上来。
她拔掉耳机,关掉电脑,把硬碟和跳蛋胡乱塞回抽屉,连擦都没擦。
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喷在跳蛋上的黏腻,凉得让她想吐。
她缩进被子最深处,把自己卷成极小一团,像这样就能躲开刚才发生的一切。
可被子里全是她自己的味道,潮湿、腥甜、罪恶。
她把脸埋进膝盖,眼泪一滴滴砸在大腿上,烫得发疼。
心脏跳得乱七八糟,像要从胸口撞出来。
她知道,这一次,她彻底回不去了。
可是躲不开。
脑子里两幅画面疯狂地闪。
一边是今天午后的操场。
陈浩把她转圈抱起,阳光照在他汗湿的刘海上,他笑得那么乾净,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宝贝,我好喜欢你笑的样子。」
那时候她也笑着,心脏被糖浆灌满,甜得要化掉。
可刚才,她想着他的脸,却连一点涟漪都揉不出来,手指插得再深,小穴也冷冰冰地不肯回应,她差点以为自己坏掉了。
另一边是耳机里那道「哗——」的尿声,还有那颗没电的跳蛋一塞进去,就被小穴贪婪地吸住的感觉。
三十秒都不到,她就喷得床单全是水,腿抖得像要断掉,高潮来得那么凶、那么耻辱,却又那么完整,像身体终於找到正确的钥匙,被粗暴地转开了所有锁。
她想到陈浩明天还会提着早餐来敲宿舍门,会把削好的苹果喂到她嘴边,会笨拙地帮她绑头发。
而她刚刚却在他的爱里得不到高潮,却在另一个男人留下的声音和玩具里崩溃得一塌糊涂,她甚至喷得比任何一次都被江霖逼迫的时候还多,还惨。
眼泪突然止不住,一下一下砸在枕头上,很快汇成两片深色的痕迹。
她咬着被角,肩膀抖得厉害,却不敢哭出声。
心脏像被两只手撕成两半,一半属於陈浩,一半却早已腐烂在另一个人的掌心。
她蜷得更紧,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罪恶、羞耻、背叛、渴望,全都混在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恨自己,也恨那个把她弄成这样的男人,更恨自己,明明恨得要死,却还是在他的声音里高潮得那么彻底。
被子拉到头顶,她蜷成一团,浑身发抖。
脑子里全是陈浩今天在阳光下的笑,还有刚才那阵让她几乎失神的快感。
眼泪浸湿了枕头,她盯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抽屉里的两样东西,像两颗正在发芽的种子,安静,却固执地往她心脏最深处钻。
早上七点半,陈浩在宿舍楼下等她。
他抱着热豆浆和油条,见到她就笑得像个大男孩。
林芷晴小跑过去,一头撞进他怀里,踮脚蹭他的下巴:「老公早安~」
她今天特别黏人,挽着他的手臂一路撒娇,把早餐咬得「咔滋咔滋」响,故意把嘴边的糖粒留给他看。
她以为只要把动作做满,就能盖住昨晚那个崩坏的自己。
可越用力,越空。
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太乾净,她却突然想起另一双总是带着薄茧的手,那双手从来不给她选择,只扣住她的腰,把她按在最狼狈的位置。
她指尖猛地一颤,豆浆差点洒出来。
陈浩立刻握住她的手,低声问:「怎么了?烫吗?」
她摇头,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说:「没有,就是想抱抱你。」
课间,她窝在陈浩腿上,教室后排闹哄哄的。
他圈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跟她讲昨晚练球又赢了的事。
林芷晴笑着转头,用鼻尖碰他的脸颊,动作亲暱得像只黏人的猫。
可鼻尖擦过他皮肤的那一刻,她腿间突然一阵抽搐。
昨晚那颗没电的跳蛋被塞进去时的冰凉、被紧紧吸住的感觉,像电流窜上脊椎。
她整个人僵住,脸色瞬间发白。
陈浩没察觉,只把她抱得更紧:「今天怎么这么乖?」
她勉强笑了一下,声音发乾:「教室太热……」
她越想靠近他,身体越残忍地背叛。
他低头想亲她的额头,她却下意识往后缩了半公分。
那半公分小得几乎看不见,却像一道无声的裂缝。
她怕他的唇一旦落下,就会尝到她昨晚哭着高潮后残留的鹹味。
她怕他抱着她时,会听见她心跳里藏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下午没课,陈浩拉她去操场散步。
夕阳很暖,他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林芷晴把头靠在他手臂上,忽然轻声问:「浩浩。」
「嗯?」
「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我了?」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被风吹散。」
陈浩停下脚步,认真看着她:「怎么可能?」
他把她拉进怀里,抱得很紧。
「我这辈子只会越来越喜欢你。」
她闭上眼,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进他衣领。
她抱着他,抱得几乎要窒息。
心里却在无声地尖叫:
别喜欢我。
别喜欢现在的我。
我已经髒得,连抱你都觉得自己在玷污你。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紧紧黏在他身上,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可越靠近,越清楚地感觉到,那道裂缝已经在心脏深处,越裂越大。
而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它补上。
宿舍熄灯后,她又开始了。
像一种仪式,像一种惩罚。
内裤褪到膝盖,两根手指熟练地滑进去。
她闭上眼,努力把白天陈浩的笑、他的温度、他说「我只会越来越喜欢你」的声音,一点一点拼凑起来。
她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可以,只要专心,只要只想他。
可脑子像坏掉的留声机,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卡顿,快感堆到一半,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空洞打断。
她皱眉,咬着唇,逼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来,手指加快,另一只手揉着阴蒂,力道大得发疼。
可那股要冲上去的感觉,总在最后一秒碎掉,像被谁硬生生拽住。
她换姿势,侧躺、仰躺、跪着,连把枕头夹在大腿间磨都试过。
时间被拉得很长,四十分钟,五十分钟,一个小时。
床单被汗浸得黏在背上,头发乱成一团,她喘得厉害,喉咙乾得发痛,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停。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真的离不开那个人。
快两点的时候,她已经累得手指发抖,快感像一团棉花,闷在小腹里,始终炸不开。
她又把腿张到最开,两根手指狠狠往里顶,拇指死命压着阴蒂,脑子里什么都不敢想,只剩一个念头:再一下,再一下就到了。
终於,在某一秒,那股熟悉的抽搐来了,很轻,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隔着厚玻璃敲了一下。
她弓起腰,腿根颤了两下,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来,连喷都算不上。
高潮只有三秒,像一阵风掠过,什么都没留下。
她瘫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没有被贯穿的畅快,没有抽空后的松弛,只有更深的空虚,像被挖了一个洞,却什么都填不进去。
她盯着天花板,眼泪顺着太阳穴滑进头发里,身体还在发热,却冷得发抖。
她缓缓把手指抽出来,指尖只沾了一点点湿意,连床单都没怎么弄髒。
她看着自己的手,忽然觉得可笑。
这么久,这么累,换来的就只有这么一点可怜的残渣。
高潮结束后,她本该松一口气,可没有。
那三秒的颤抖像一阵假象的风,吹过就散了。
生理上确实到顶了,小腹一阵抽搐,阴道也确实收缩了几下,可心脏却像被勒得更紧。
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胸口闷得比刚才还难受,不是释放,是更深的堵。
她以为高潮会带来平静,结果只换来更尖锐的焦躁。
像有人在她体内点了一把火,却只烧了表面,里面还是冷的。
那种「解决不了的痒」从子宫深处一路爬上喉咙,痒得她想尖叫。
她翻身,把脸埋进枕头,腿还在抖,手指不自觉又伸下去。
明明才高潮过,阴唇还肿着,却像没发生过一样。
她咬着牙,再次插进去,这次直接三根手指,力道大得自己都疼。
「再来一次……」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再来一次就好了……」
可第二次更糟,快感像被钉死在半空中,怎么撞都撞不开。
她越急越乱,呼吸乱成一团,汗水顺着背往下淌。
一个半小时后,她又勉强挤出一个更淡的高潮,只有一秒,像有人远远按了一下开关,然后立刻关掉。
她瘫在那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不是爽哭,是气哭。
气自己怎么弄都不够,气自己越弄越空,越弄越痒,越弄越疯。
凌晨三点半,她还在继续,手指已经磨得发红,阴蒂肿得发痛,里面也火辣辣地疼。
可她停不下来,停下来的那一刻,焦躁就像潮水一样漫上来,把她淹没。
她只能靠不停地动,才能勉强喘口气。
天边泛青时,她终於放弃。
连续四次可怜的高潮,换来的只有一身冷汗和更深的空洞。
她蜷在床上,腿间黏腻一片,却没有半点满足。
那种「解决不了的痒」还在,像一根倒钩,深深卡在身体里。
拔不出来,也填不满。
白天,她是陈浩最甜的女朋友。
图书馆最里面的角落,他把她圈在怀里,她靠在他胸口小声背单字,偶尔背错一个,他就低头亲她额头,她就笑着踮脚回亲他下巴。
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缝漏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像一层蜜。
谁都看得出来,她爱他爱得要命。
傍晚分别时,陈浩抱着她转了半圈,说晚上想她。
她笑着应「我也想你」,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回到宿舍,她关上门,笑容还挂在脸上。
可门一锁,那层蜜就开始往下滴,黏在嘴角,苦得发涩。
她不信邪。
今天白天那么甜,一定可以靠自己结束。
灯一关,她躺上床,手指熟门熟路地滑进去。
先是慢慢揉阴蒂,那颗小肉珠很快就肿得发亮,像一颗被舔湿的糖。
她闭上眼,努力回想陈浩今天吻她时的温度。
快感很乖,像一只被牵着鼻子走的猫,沿着那条熟悉的路线往上爬。
一分钟不到,阴蒂猛地一跳,一股细细的电流炸开。
她弓起腰,腿根抖了两下,呼吸卡在喉咙里。
高潮了。
生理上确实高潮了。
阴蒂那个「点」抽搐得厉害,甚至还喷出一点水,溅在指尖,凉得刺骨。
可仅此而已。
没有骨盆深处被重击的酸麻,没有大腿内侧失控的战栗,没有从尾椎一路窜到后脑勺、再把全身神经都烧掉的深层高潮。
就像只点燃了一根火柴,火光只照亮脚边一小块地方,远处还是黑的。
快感结束后,子宫深处反而更空,更痒,像在喊:这不算,这根本不算。
她喘着气,睁开眼。
胸口还在起伏,可身体像被一分为二:
阴蒂那个小地方说「我已经到了」。
其余所有地方却在哭「我还在饿」。
那种空虚比没高潮还难受,像被吊在半空中,脚尖勉强碰到一点甜头,却永远落不了地。
她翻身,把脸埋进枕头,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无声地浸湿布料。
她想被抱紧。
想被狠狠地、填满地、彻底地抱紧。
想有人把她压在身下,用那种让她哭到失神的力道,给她一个真正的结束。
可她知道,现在抱她的人只会温柔地亲她的额头。
而能给她那种「被征服」高潮的人,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蜷成一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指甲在布料上留下细小的刮痕。
局部高潮过后的空虚像潮水,一波一波拍上来,拍得她骨头都疼。
她咬着唇,轻轻说了句:
「……好想要被抱紧。」
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却在寂静的宿舍里,回荡了很久。
第十三章 仪式
白天像一张贴得很好的糖纸。
陈浩依旧是那个完美的男朋友。
课间他把冰美式递到她手里,还贴心地插好吸管;
操场边他把外套披到她肩上,说风大别感冒;
图书馆的角落,他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边写作业一边用指尖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
林芷晴笑得甜极了。
她踮脚亲他的下巴,会撒娇说「老公好香」,会把手指穿进他指缝晃来晃去。
旁人看来,什么都没变。
金融系系花和篮球王子,还是那对人人羨慕的情侣。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笑容底下藏着细细的裂缝。
他牵她手时,她偶尔会突然走神,掌心传来的温度太乾净,反而让她想起另一双带着薄茧的手。
他低头跟她说话时,她会突然感觉腿间一阵空虚的抽搐,那是昨晚残留的感觉,像一根细线,悄悄勒住她的喉咙。
她笑得越大声,心里那股焦躁就越重。
像有人在她体内放了一个计时器,滴答滴答,倒数着晚上熄灯的时刻。
晚上十点半,宿舍熄灯。
室友的呼吸声渐渐均匀。
林芷晴翻身仰躺,把被子拉到下巴,闭上眼。
然后,像按下某个开关。
她把手伸进内裤,指尖熟练地找到那颗已经肿起的阴蒂。
她先试着想陈浩,想今天他在图书馆偷偷亲她耳垂时的温度,想他说「晚上想你」的声音。
手指轻轻打圈,快感很乖地往上爬。
一分钟不到,阴蒂一阵抽搐,她弓
起腰,闷哼被死死咬在喉咙里。
高潮来了。
很准时,很局部。
像只点燃了一颗小烟花,噼啪一声,灰烬就落下了。
她喘着气,睁开眼。
全身还在绷紧,骨盆深处却空得发疼。
没有腿软,没有战栗,没有从尾椎炸到后脑勺的解放。
只有阴蒂那个小点在说「我结束了」,其余地方却在哭「我还在饿」。
她咬着唇,把手指又插进去,这次直接三根,狠狠抽插。
想再追一个更深的。
可越急越空,越用力越像在惩罚自己。
二十分钟后,她又挤出一个更淡的高潮,像隔着一层塑胶膜高潮,什么都碰不到。
她瘫在那里,汗湿的头发黏在脸颊。
空虚感像潮水,一波比一波高。
她知道停不下来。
因为停下来,就会听见体内那个声音在笑:
你看,又没用吧。
一个人,永远到不了那里。
白天依旧明亮,陈浩依旧温柔。
只是那层糖纸,开始出现看不见的裂痕。
课间,教室后排。
陈浩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声音带笑:「宝贝,晚上要不要去我那里?」
他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腰,暗示再明显不过。
林芷晴笑容僵了一瞬。
她本能地缩了一下肩膀,声音却还是甜的:「最近好累……下次好不好?」
陈浩没怀疑,只亲了亲她的耳垂:「那就抱一会儿。」
她说好,却在被圈进怀里的那一刻,心跳突然乱了。
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恐惧。
怕他再靠近一点,就会发现她腿间那股隐隐的湿意,根本不是为他而来。
操场长椅上,他牵着她十指相扣,偶尔低头想亲她。
她会在唇快碰到前半秒,侧头让他的吻落在脸颊。
一次、两次、三次。
陈浩终於察觉,笑着捏她的脸:「怎么了?不给亲啦?」
她笑得无辜:「人太多了嘛~」
其实她怕的不是别人看见。
她怕他吻得太深,会尝到她昨晚哭着高潮后残留的鹹味。
图书馆的角落,他把她拉到腿上坐,指尖顺着她大腿内侧往上画圈。
那是他们以前最常做的亲密小动作。
可这一次,她整个人瞬间绷直。
大腿不自觉夹紧,膝盖轻轻发抖。
陈浩以为她敏感,低笑着在她耳边吹气:「好痒?」
她却红着眼眶,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别。」
他愣住,手立刻停住。
她赶紧补救,抱住他的脖子撒娇:「讨厌啦,我在背单字!」
可只有她知道,那阵颤抖不是因为他。
是因为昨晚她把自己弄到第四次局部高潮时,腿也是这样抖的。
她越来越矛盾。
她想黏着陈浩,想用他的温度盖住自己体内的空洞。
可越靠近,那个空洞就越清晰。
他每一次无意的撩拨,都像在提醒她:
你的身体已经不完全属於他了。
最可怕的,是她开始在白天走神。
上课时,陈浩传纸条给她,上面画了一个抱抱的火柴人。
她盯着那张纸条,忽然腿根一阵抽搐。
昨晚把三根手指插到最深、却怎么也填不满的感觉,瞬间回来。
她脸色发白,笔掉在桌下,发出清脆一声。
陈浩回头看她,她赶紧笑:「没事,手滑。」
可那阵潮热已经沿着大腿内侧往上爬。
她夹紧腿,呼吸乱得厉害。
整节课,她都坐在那里,表面听讲,实际上腿在课桌下轻轻发抖。
她越来越害怕。
怕陈浩哪天抱着她,会发现她身体的异常兴奋根本不是为他。
怕他哪天认真吻她时,她会在那一刻想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她想爱他,想好好爱他。
可身体却像被另一个人遥控。
每一次温柔的碰触,都在提醒她:
你已经坏掉了。
而修复你的那把钥匙,
从来就不在陈浩手里。
她抱着陈浩的手臂,笑得比谁都甜。
心里却在无声地崩塌。
裂缝已经大到,
连阳光都照不进去了。
白天,她仍是陈浩最甜的女朋友。
晚上,她却把自己关进另一个牢笼。
她还在死命挣扎。
不肯碰抽屉里那两样东西。
她告诉自己:只要再努力一点,只要再专心一点,就能靠自己、靠陈浩,回到从前那种乾净的高潮。
於是她开始偷偷升级「仪式」。
先用陈浩的记忆暖场:
把他今天传的语音里的笑、偷拍的背影、甚至外套残留的洗衣精味,全都塞进脑子。
手指比以往更用力,阴蒂揉到发痛,里面插到三根手指发胀。
她甚至学会把枕头对折夹在大腿间,用力磨蹭,幻想那是他的腰。
快感会上来,却永远卡在「局部」。
阴蒂高潮了,腿根抖了,却像隔着一层厚玻璃,始终差那一毫米,捅不破最后的膜。
她不甘心。
於是周末戴着口罩,溜进成人用品店,挑了一颗最普通的粉色迷你跳蛋。
不是那个粉紫色。
颜色不一样、形状不一样、品牌不一样。
她抱着它,像抱着救命稻草。
回家立刻拆箱,充好电,洗了三遍。
熄灯后,她把它开到中档,先贴着阴蒂震,再慢慢塞进去。
闭上眼,死命想陈浩,想他吻她时的呼吸,想他说「我好喜欢你」的声音。
跳蛋在体内嗡嗡作响,快感堆得比手指高得多。
她咬着被角,腿绷得笔直。
一分四十秒后,终於高潮了。
比之前深了一点,骨盆酸了一瞬,腿也软了两秒。
可还是错的。
那种「被填满」「被征服」「被彻底撕开」的深层释放,还是没来。
高潮结束后,她躺在床上,跳蛋还在体内轻轻震动。
她却突然觉得更空,空得想哭。
她把跳蛋拔出来,看着上面闪亮的爱液。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冷静又残忍:
不对。
这不是那个感觉。
不是那个形状、不是那个频率、不是那个声音。
你骗得了阴蒂,骗不了子宫。
她把新跳蛋洗乾净,塞进另一个抽屉。
和那个粉紫色的,隔着一层木板。
像隔着一条河。
她明明站在这一边,却知道真正的救赎在对岸。
而她还在死撑,不肯游过去。
於是每晚依旧:
先用陈浩暖场,
再用尽一切「乾净」的方法(手指、抱枕、新跳蛋、甚至淋浴水柱),
把自己弄到又痛又肿,弄到哭出声。
勉强挤出一个比之前深一点、却永远不完整的局部高潮。
然后抱着膝盖,缩在被窝里,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白天,她把甜美演得滴水不漏。
陈浩在教学楼门口等她,她就小跑过去,一头撞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故意把脸埋进他胸口蹭来蹭去。
「老公~我今天好想你喔。」
她踮脚亲他的耳垂,声音软得能滴出糖。
陈浩笑着捏她的脸,说她越来越黏人。
她就咯咯笑,把手指穿进他指缝,十指相扣,一路晃到教室。
课间,她坐在他腿上,背靠着他胸口,手指绕着他的手腕画圈,偶尔转头,用鼻尖碰他的下巴,再迅速偷亲一下。
同学起鬨,她就笑着把脸藏进他肩窝,肩膀抖得像只撒娇的小猫。
谁都看得出来,她爱他爱得要命。
可只有她知道,那些小动作越多,心里的洞就越大。
他说话时,她偶尔会突然走神。
脑子空白一瞬,腿间就是一阵细细的抽搐,像昨晚残留的电流,还卡在神经里。
她赶紧夹紧腿,笑容僵了半秒,又立刻弯起眼睛,把脸贴回他胸口掩饰。
陈浩只当她害羞,低头亲她额头。
她却在那一刻,清楚地感觉到: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河。最新www.LTXSFb.coM
他永远到不了对岸。
晚上十点半,宿舍熄灯。
她照例开始仪式。
先是手指。
两根、三根,尽量插得深,尽量把陈浩今天的画面塞进脑子:他抱她时的力道、他耳边的气息、他说「再等等」的低笑。
再把抱枕对折,夹在大腿间,用力磨蹭,幻想那是他的腰。
阴蒂很快高潮一次,抽搐得厉害,喷了一点水。
她喘着气,继续磨,继续插。
二十分钟后,第二个局部高潮来了,比第一次稍微深一点,骨盆酸麻了两秒。
可还是隔着一层玻璃。
快感像被封在透明的球里,她看得见、摸得到,却永远穿不过去。
高潮过后,她瘫在那里,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
里面空得发疼,像缺了一个形状。
白天,陈浩的动作越来越亲暱。
走廊里,他突然把她拉进怀里,抱得那么紧,像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宝贝,今晚真的不想去我那?」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气息烫得她耳尖发红。
她笑着摇头,手指揪住他衣角:「再等等嘛……」
可他掌心贴在她腰上的温度,却让她腿根猛地一抖。
那阵细微的颤抖藏在牛仔裤下,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操场边,他把她抱到腿上坐,手指故意从大腿外侧滑到内侧,玩笑似的问:「最近怎么都不让我亲够?」
她笑得眼睛弯弯,却在那一秒感觉小腹深处抽了一下。
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敲门,敲得她呼吸乱掉。
她把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闷的:「讨厌……有人看。」
其实她怕的不是别人。
是怕他再靠近一点,就会发现她已经湿了,却根本不是因为他。
晚上十点半,仪式开始。
她先用手指,再拿出那颗新买的粉色小跳蛋,开到最高档。
先贴着阴蒂震,再整颗塞进去。
嗡嗡声在被子里闷响,她弓起腰,用力顶到最深处。
这一次比之前都深,骨盆酸得发麻,腿软了整整十秒。
高潮来得又急又狠,她咬着被角,眼泪直接滚下来。
可当余韵退去,她却比任何一次都更焦躁。
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
还差一毫米。
就差那一毫米,就能彻底炸开。
可那颗粉色跳蛋,永远到不了。
她瘫在那里,跳蛋还在体内震,震得她又痛又空。
汗水顺着背往下淌,心跳大得像要炸掉。
焦躁像潮水,一波比一波高,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终於承认了。
手指不够,新跳蛋也不够。
她靠自己,永远到不了那个「完整」。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安静,却清晰得像刀。
那颗粉紫色的……
才是真正的救赎。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火苗落在乾柴上。
她猛地睁开眼,呼吸乱得厉害。
抽屉就在床头,离她不到三十公分。
里面躺着那颗被她封存了快一个月的粉紫色跳蛋。
她知道,只要拿出来,只要塞进去。
三十秒,她就能哭着喷到失神,就能得到那个她每晚哭着求的、完整的高潮。
她盯着抽屉,指尖发抖。
眼泪一滴滴砸在枕头发上。
她还没伸手,还在死死抵抗。
可那个念头已经生根。
像一颗种子,在她心脏最深处,悄悄裂开。
再差一毫米。
就差那颗粉紫色。
她就真的,能彻底沉下去。
白天,她把甜美演到极致。
陈浩把她抱到腿上,她就笑着圈住他脖子,亲他的耳垂、亲他的下巴,一下接一下,像要把整个人黏上去。
「老公,我今天好爱你喔。」
她声音软得滴水,眼睛亮得像装满了星星。
陈浩笑着揉她的头发,说她今天特别黏。
她就更用力抱紧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可没人看见,她抱得越紧,腿就抖得越厉害。
那阵细微的颤抖藏在长裤下,像一只困兽,在皮下乱撞。
晚上十点半,宿舍熄灯。
她照例开始。
手指、新跳蛋、抱枕,全都用上。
今晚特别狠。
第三次局部高潮时,她已经满身是汗,阴蒂肿得发痛,里面火辣辣地像被撕开。
可还是差那一毫米。
她瘫在那里,喘得像要死掉。
眼泪顺着太阳穴往下流。
焦躁、痛苦、空虚,全部混在一起,压得她胸口发疼。
她盯着天花板,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每天都在抵抗,每天都在哭,每天都说「明天就能靠自己」。
可每天晚上,她都输得一塌糊涂。
她终於崩溃了。
手像不听使唤,颤抖着拉开抽屉。
那颗粉紫色跳蛋静静躺在最深处,像在等她。
旁边是那颗黑色硬碟。
她哭着把它们拿出来,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硬碟插进电脑,耳机塞进耳朵。
随手点开最熟悉的那一段。
「哗——」
失禁的水声瞬间填满耳膜。
她的身体比脑子先反应。
腿根猛地一夹,爱液直接涌出来。
她拿起那颗没电的粉紫色跳蛋,指尖抖得厉害。
冰凉的矽胶刚碰到肿胀到发痛的阴蒂。
「嗯……!」
她整个人瞬间弓起,像被电流击中。
那一秒,她就知道完了。
身体记得太清楚。
记得这个形状、这个弧度、这个颜色。
记得它曾经把她逼到多狼狈、多崩溃、多爽。
她哭着把它贴在阴蒂上,来回滑动。
耳机里的水声越来越急,撞击马桶的回音像在她耳边炸开。
她把跳蛋往下,顶开湿得一塌糊涂的两片阴唇。
没电,却像有电。
小穴主动吸住它,一寸寸吞进去,像终於找回失踪已久的零件。
快到顶点时,她狠下心。
把跳蛋整颗塞进最深处。
「——!!」
瞬间。
从子宫深处炸开的高潮,像海啸。
她弓起腰,腿抖得把床板撞得「咚咚」响。
一股热流喷出来,又急又狠,打湿了整片床单。
那种被贯穿、被撕碎、被彻底征服的快感,终於回来了。
她爽到失神,眼泪狂流,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高潮过后,她瘫在那里,像被抽掉骨头。
耳机里的水声还在继续。
她看着天花板,哭得更大声。
不是因为爽。
是因为她终於承认了。
她回不去了。
她彻底沉下去了。
抽屉被她永远地打开了。
而她,
再也爬不回岸上。
第十四章 白天越甜,夜晚越黑
白天,她把甜蜜推到病态的极致。
早上在宿舍楼下,她直接扑进陈浩怀里,双腿离地,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
「浩浩~我昨晚梦到你了,梦到你抱我抱到天亮!」
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声音甜得发腻,甜到旁边经过的同学都忍不住回头看。
陈浩笑着托住她,却在下一秒感觉到她大腿内侧一阵细微却明显的颤抖。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她:「怎么了?」
她立刻把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黏糊:「没事,就是太想你了,腿软嘛~」
陈浩笑着揉她头发,没多想。
只有她知道,那阵颤抖不是因为他。
是昨晚第四波高潮残留的余震,还卡在神经里,一碰就炸。
晚上,她彻底沉溺。
手指、抱枕、粉紫色跳蛋,三合一。
她先用手指和抱枕暖场不到五分钟,再把沖满电的粉紫色开到最高档。
嗡嗡声在被子里炸开,像一颗心脏在她体内狂跳。
第一波高潮十秒就来了,喷得她自己都吓到。
第二波更狠,她把跳蛋顶到最深处,骨盆酸得像要裂开。
第三波她已经哭着求饶,呜咽变成破碎的喘息。
第四波,她彻底失神。
那个等了太久太久的「深层释放」终於炸开。
从子宫最深处炸到尾椎,再一路烧到后脑勺。
爱液喷得像失禁,床单、被子、大腿内侧全是水。
她弓起腰,腿抖得像要断掉,全身颤抖,眼泪跟着高潮一起往下掉。
爽到失神,爽到哭不出声。
高潮过后,她瘫在床上,像被抽掉灵魂。
呼吸急促,汗水把头发黏在脸上。
她看着天花板,忽然觉得好平静。
不是因为满足。
是因为她终於承认了。
这才是身体真正想要的高潮。
这才是那个男人留给她的、永远摘不掉的枷锁。
粉紫色跳蛋,才是她唯一的救赎。
白天,她继续把甜美演得滴水不漏。
食堂里,她把头靠在陈浩肩上,一口一口喂他吃饭,偶尔亲他的脸颊,笑得像个纯粹的小女孩。
腿间的抽搐越来越频繁,她就更用力地抱紧他,用更大的撒娇盖过去。
谁都看不出,她已经在崩溃边缘。
谁都看不出,她每笑一次,心里就裂一次。
晚上十点半,宿舍熄灯。
她不再抵抗。
抽屉永远打开。
粉紫色跳蛋躺在枕边,像一颗永远不会熄灭的心脏。
她一闭眼,就知道今晚又会哭着高潮到天亮。
而明天,她还是会扑进陈浩怀里,笑得比谁都甜。
腿软得更厉害,声音黏得更腻。
因为她已经学会了。
白天,她是陈浩最甜的女朋友。
晚上,她是另一个人的囚徒。
两边的她,都再也回不去了。
白天,她像被上了发条的娃娃,把甜蜜拧到最响。
走廊上牵手、图书馆里坐大腿、食堂里喂饭、操场边亲耳垂,每一个动作都比昨天更夸张。
她甚至主动把陈浩的手拉到腰下,隔着衣服按住,软声说:「这里好痒,你帮我揉揉。」
陈浩耳尖通红地揉了两下,她却在那一瞬腿根猛地一夹,呼吸乱了半拍。
她赶紧笑着拿开他的手:「讨厌啦,被看到了!」
陈浩开始觉得不对劲。
她笑得太用力,黏得太刻意,眼神偶尔飘远,像灵魂被抽走两秒。
他试探着问:「宝贝,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她立刻扑进他怀里,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啊!我只是太爱你了,爱到快疯掉了!」
她说得真诚,眼眶都红了。
陈浩心疼地抱紧她,没看见她埋在他胸口时,眼底那抹近乎绝望的灰。
熄灯后,她关上门,像关上另一个世界。
手指、抱枕、粉紫色跳蛋,一样不落。
她已经不暖场了。
直接把跳蛋开到最高档,塞进早已湿透的小穴。
耳机里是最羞耻的四十五秒失禁声。
不到二十秒,第一波高潮就来了。
她弓起腰,喷得床单全是水。
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她数不清自己来了几次。
最后一次彻底炸开时,她哭得撕心裂肺,呜咽变成破碎的尖叫。
爱液喷得像失禁,腿抖到抽筋,骨盆酸麻到几乎失去知觉。
高潮过后,她瘫在那里,像一滩烂泥。
耳机里的水声还在继续。
她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分不清了。
她不知道自己爱的是陈浩,还是这种被羞辱、被掌控、被逼到崩溃的快感。
她甚至在高潮最深的那一刻,脑海里闪过的不是陈浩的笑,而是江霖那双胁迫她又照顾她的眼睛。
她哭着笑,笑着哭。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反覆回荡:
你爱陈浩。
可你更爱被江霖毁掉的感觉。
你爱他给你的温柔。
可你更离不开另一个人给你的安心。
你已经分不清了。
你完了。
上午的图书馆,她抱着书去找位置。
穿过一排排书柜时,忽然看见那个背影。
江霖坐在最里面靠窗的角落,侧脸被阳光切出一道锐利的线。
他低头翻书,指尖夹着一支笔,偶尔在纸边写下几个字,动作很慢,却让人觉得危险地专注。
林芷晴的脚步瞬间停住。
她下意识把书抱紧,想转身走另一条路。
可还是慢了一步。
江霖抬眼,视线越过书架,准确地落在她身上。
没有笑,也没有招手。
只是安静地看了她两秒。
那两秒,像有人把她的衣服一层一层剥开。
她耳根瞬间烧起来,慌张地低头快步离开,心跳大得可怕。
中午和陈浩吃饭时,她筷子碰到嘴唇,突然走神。
她想起昨晚把跳蛋塞到最深处时,自己哭着喊的那个名字,不是陈浩。
她吓得筷子差点掉下去,赶紧低头扒饭掩饰。
下午自习室,她抄笔记,却发现书里多了一张牛皮纸书籤。
只有一行字:
「第17页,左下角那句话,你昨天在图书馆盯了很久。」
字迹乾净俐落,像他本人。
她记得那句话:
「市场总是对的,人类的情绪才是最大的变数。」
她当时想的是自己。
想的是她对陈浩的笑,对江霖的颤抖。
她以为没人看见。
可他看见了。
她把书籤夹回去,手指却在发抖。
她告诉自己:
这只是他一贯的观察力。
跟他喜不喜欢我没有关系。
我爱的是陈浩。
我只是……生理出问题了。
可她骗不了自己。
因为那一刻,她腿间又是一阵细细的抽搐。
不是因为书籤。
是因为那两秒的对视,像一根针,准确地扎进了她最深的秘密。
可她越说服自己,心里那个声音就越响。
如果只是生理,
为什么他看我一眼,我就腿软?
为什么他一句话,就能让我眼眶发热?
为什么他记得我盯着哪一句话发呆,
而陈浩连我最近瘦了都没发现?
傍晚回宿舍的路上,她抱着书,低头走得很急。
奶油色的裙摆晃得比平常更乱。
她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手指却停在半空。
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晚的画面:
她把粉紫色跳蛋开到最高档,整颗塞进最深处,耳机里是自己失禁的四十五秒水声。
她哭着喷了一次又一次,床单湿得能拧出水,腿抖到抽筋。
最后一次高潮炸开时,她整个人失神,眼泪和爱
液一起往下掉。
那一刻,她在心里喊的不是陈浩的名字。
她猛地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发白。
手指死死掐住书的边缘,指节泛白。
她告诉自己:
那是生理。只是生理。
我爱的是陈浩。
可她骗不了自己。
因为那一刻,她清楚地感觉到:
她渴望的,不只是那颗跳蛋,而是把跳蛋给她的人。
她抱紧书,回到宿舍。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靠着门板慢慢滑坐下。
眼泪掉在书封面上,把「行为金融学」那几个字晕开。
她轻声说了一句,连自己都吓到:
「……我到底怎么了?」
熄灯后,她把自己锁进被窝,像完成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仪式。
她先想陈浩。
把今天白天所有甜蜜的画面一帧一帧拉回来:
他把草莓奶昔递给她时的笑、他揉她头发时的温度、他说「宝贝我好喜欢你」的声音。
她闭上眼,手指贴上早已湿润的阴唇,轻轻打圈,想像那是他的指尖,想像他正低头吻她的锁骨。
快感很乖地堆上来。
阴蒂肿得发亮,一分钟不到就抽搐了。
她弓起腰,腿根抖了两下,喷出一点水。
高潮来了。
却像隔着一层雾气。
骨盆深处还是空的。
她喘着气,继续揉,继续插,继续幻想他温柔地进入她。
可越用力,越空。
像把整颗心都掏出来,还是填不满那个洞。
她停下动作,手指还插在体内。
眼泪突然掉下来。
她不明白。
明明爱他爱得要死,为什么连高潮都变得这么可怜?
为什么她越想他,身体就越冷?
她咬着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不该出现的画面:
江霖靠在图书馆窗边,低头看她的那一眼。
那种被完全看穿、却又被安静包容的眼神。
她吓得立刻想把这个画面赶走。
可手指却不听使唤,开始自己动起来。
她试探性地,在心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霖……」
那一瞬间,像按下某个开关。
阴道猛地收缩,爱液瞬间涌出。
她还没碰到阴蒂,就已经抖得不像话。
她哭着把手指插到最深,拇指狠狠压住阴蒂。
脑子里只有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替她别头发时的指尖温度。
不到二十秒。
真正的、从子宫炸到后脑勺的高潮来了。
她弓起腰,腿抖得撞到床板,热流喷得床单全是水。
眼泪和爱液一起往下掉。
她爽到失神,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高潮过后,她瘫在那里。
心跳大得像要炸掉。
她盯着天花板,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因为她终於明白了。
刚才那个让她哭着喷出来的高潮,
不是因为羞辱,不是因为跳蛋,
是因为她心里喊了他的名字。
她爱陈浩,这是真的。
可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每一次真正的颤抖,
都在对另一个人说:
原来我在想你。
原来我想要的,
是你看着我时,那种把我所有丑陋都收进眼底,
却依然让我觉得安心的温柔。
她把脸埋进枕头,哭得肩膀发抖。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轻轻地、却再也压不下去地响起:
我不是只想要你的跳蛋。
我想要的,
是你的陪伴、你的理解、你的稳定。
而这些,
陈浩给不了的东西,
你却在每一次看穿我之后,
默默地递给了我。
她哭到睡着。
梦里,她看见江霖站在晚风里,
对她伸出手。
而她,
再也没有逃。
---
天色已经暗了,路灯一盏一盏亮起,像有人替她点亮回家的路,又像在提醒她无路可退。
林芷晴抱着刚借的书,低头快步走过长廊。
她看见他时,本能地想绕路。
可江霖只是站在那里,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小小的纸袋。
他没拦她,也没靠近,只是淡淡开口:
「吃过晚餐了吗?」
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划开她所有防备。
她僵在原地,喉咙发乾。
「……还没。」
江霖把纸袋递给她。
里面是一盒草莓蛋糕,还是温的。
顶上三颗鲜红的草莓,被奶油包得晶莹剔透。
她最喜欢的甜点,最喜欢的那家店。
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陈浩。
她抬头看他,眼眶瞬间红了。
江霖没说话,只是伸手,极轻地替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擦过她耳廓时,她整个人颤了一下。
不是因为害怕。
是因为那一刻,她感觉到一种久违的、近乎疼痛的安心。
「你最近瘦了。」
他语气平淡,却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睡不好,就多吃点甜的。」
她低头看着蛋糕,眼泪直接掉在纸袋上,砸出深色的圆。
她突然明白,
她不是爱上那颗跳蛋,不是爱上羞辱。
她爱上的是这个人,
用最温柔的方式,
把她最丑陋、最狼狈、最见不得光的那一面,
一并收进掌心,
然后告诉她:
没关系,我都看见了。
那一秒,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不是对陈浩的爱碎了。
是她一直用来骗自己的那层「我只是生理出问题」的糖衣,碎了。
她抱着蛋糕,哭得肩膀发抖。
江霖没抱她,只是站在她面前,替她挡住晚风。
他低声说了一句:
「慢慢来。」
「我不会逼你。」
她哭得更厉害。
因为这句话太像她梦里最想要的那种陪伴:
稳定、理解、不强迫,却又让人无处可逃。
她知道自己完了。
她真的、慢慢地、
在连自己都还没察觉的时候,
爱上了这个人。
爱上了这个把她看透,却愿意等她自己走过来的人。
她抱着那盒草莓蛋糕,一步一步往宿舍走。
眼泪掉了一路,风一吹就凉。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轻轻地、却再也压不住地响起: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陈浩给的那种「不会受伤的爱」。
我想要的,
是这个人给的,
「就算受伤,也陪我一起痛」的爱。
而她,
终於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第十五章 三天,刚好够我爱上你
这两个礼拜,江霖几乎把林芷晴看进了眼底。
他看见她对陈浩笑得越甜,眼底的光就越暗。
看见她被抱住时,在陈浩看不到的角度,肩膀会细微地颤一下。
看见她在图书馆翻同一页书发呆二十分钟,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角,直到纸边起毛。
看见她走路时裙摆晃得比以前急,像在逃离什么。
看见她晚上一个人回宿舍的背影,总抱着书包,低头,步子比以前慢,却又像急着躲进某个没人的地方。
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安静地记下每一处细节,像一个老练的交易员,在市场最混乱的时候,不急着下单,只等那个最确定、也最致命的讯号。
礼拜三晚上,他终於传了讯息。
下周五放学后到周日,
我订了间酒店。
房号到时再给你。
不用带太多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如果你不想来,就当没这回事。
——江霖
讯息很长,却一句废话都没有。
林芷晴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她站在宿舍楼下,陈浩刚亲了她的额头说晚安。
她掏出手机,看到那段文字时,整个人像被抽掉空气。
她没回。
那一晚,她抱着手机坐在床上,盯着萤幕到凌晨四点,眼泪掉了一遍又一遍,萤幕早就湿成一片。
她想回「不要」、想回「我有男朋友」、想回「你别再管我了」。
可手指悬在键盘上,怎么也按不下去。
因为她知道,
如果这三天她不去,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真正面对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礼拜五 下午四点五十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
她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袋,站在校门口。
奶油色连衣裙,马尾乾净,脸色却苍白得像纸。
陈浩传讯息问她周末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她回:
发出去后,她关掉手机电源,像亲手砍断最后一条退路。
酒店在市区边缘,一栋低调的精品酒店。
她站在大厅,行李袋的拉桿被捏得发白。
电梯门开时,她差点转身逃走。
可脚步还是往前,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
房门虚掩。
她推开门,里面很暗,只开了床头一盏小灯。
江霖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温水,抬眼看她。
没有笑,也没有起身。
只是把水递给她。
「先进来。」
声音很低,却像有魔力。
她把行李袋放在门边,双手捧着水杯才没让它抖出来。
喝了一口,才发现喉咙早就乾得发疼。
房间不大,却乾净得过分。
深灰色床单,床头放着她最喜欢的那家甜点店的纸袋,旁边是一小瓶草莓果酱。
她眼眶瞬间红了。
江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没碰她,只是低头看着她,声音轻得像晚风:
「三天。
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
想哭就哭,想睡就睡,想回家随时可以。
我只想让你在这里,
好好喘口气。」
林芷晴的眼泪终於掉下来。
她低着头,肩膀抖得厉害。
然后,她往前极小的一步,
把额头抵在他胸口。
那一刻,她什么都没说。
可江霖知道,
她已经把答案,
亲手递给他了。
阳光从落地窗大片洒进来,照得房间安静又温暖。
林芷晴醒来时,发现江霖已经起床,站在小厨房里煮咖啡。他穿着简单的白t和灰色运动裤,背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十八岁少年,却在细节里透出让人安心的存在感:床单被他叠好放在一旁,昨晚她脱下来的外套也挂在椅背,连她的手机都充上了电,萤幕朝上放在床头柜,充电线绕得整整齐齐。
她缩在被窝里偷看他,才慢慢回想起:昨晚她哭到眼皮都肿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他却整晚都从背后抱着她,一只手垫在她头下当枕头,一只手温热地贴在她肚子上,像怕她做噩梦似的,始终没松开。
她红着脸掀开被子下床,脚尖刚碰到地板,江霖就回头,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醒了?浴室我放了新牙刷和毛巾,先去洗脸,今天带你去吃早午餐。」
说完又补了一句,「热水我刚调好了,不会烫。」
她愣在原地,心脏被这句轻飘飘的「我刚调好了」撞得发
软。
老街。
石板路乾净,阳光落在青苔缝隙里。他走得很慢,像故意把步子缩小,永远保持在她半步之后,风吹起她裙摆时,他会伸手帮她压住;她停下来看路边的猫,他也跟着停,单手插兜,安静地等她看够。
经过手工饰品店,她只在橱窗多停了两秒。
十分钟后,他把一条极细的纯银手炼系到她手腕上,草莓形小吊坠在阳光下晃了晃。
「不贵,」他扣好搭扣,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脉搏,「但看起来像你。」
她低头看那条手炼,眼眶瞬间又红了。
河堤。
风大,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乾净,温度刚好。
她紧张得指尖发凉,他像没事一样,偶尔低头问:「冷不冷?」
她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不冷……」
他却还是把她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整只包住,连指缝都没放过。
晚上吃饭。
他把菜单推到她面前,语气认真得像在开金融系报告:
「清蒸鲈鱼要多吃,补蛋白质;山药排骨汤要喝完,你最近太瘦了;甜点我订了草莓塔,八点送到。」
说完又抬眼补充,「鱼刺我帮你挑,汤我帮你试温度。」
她咬着筷子,眼睛亮得像整片星空掉进去。
回房间。
他打开电视,直接搜到她提过无数次却从不敢跟陈浩一起看的幼稚校园恋爱动画,连集数都记得清清楚楚。
两人并肩坐沙发,肩碰着肩。
萤幕里女主角被男主角从背后抱住那幕,她突然就哭了。
江霖没问原因,只是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掌心轻拍她的背,一下一下,像在哄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哭吧,」他声音很轻,「这里没人会笑你。」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同样的节奏。
慢慢逛、慢慢吃、慢慢走。
他记得她怕辣,点菜时永远先确认;记得她怕风,散步时永远走在迎风那侧;记得她爱喝草莓牛奶,冰箱里永远有备货;记得她睡觉容易踢被子,半夜会醒来替她盖好,再继续从背后抱住她。
每天晚上睡前,他都用同样的姿势抱她,
一只手垫在她头下,一只手温热地贴在她肚子上,
胸膛贴着她的背,像一道不会倒的墙。
她第一次睡得那么沉,连梦都没有,
只感觉到,有人在她背后,替她挡住了整个世界的风。
第三天晚上 十点四十七分
动画演到男女主角终於接吻。
她窝在他怀里,突然转过头,小声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江霖沉默了好久,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像要把她揉进眼底。
然后轻声说:
「因为我看见你很累。」
「白天要笑给所有人看,晚上却把自己关在被窝里哭到天亮。」
「我想让你知道,
在这里,
你可以什么都不装。」
林芷晴的眼泪瞬间掉下来。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口,
声音闷闷的,却清晰得像宣判:
「江霖……
我好像,
真的好喜欢你。」
他没说话,只是收紧手臂,像把她整个人揉进骨头里。
窗外是城市的灯火。
房间里只有两颗心跳,
在这三天里,
慢慢、慢慢地,
对齐了频率。
周一 傍晚六点十七分
宿舍门「咔哒」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室友今晚都不会回来,整层楼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心跳。
林芷晴把小小的行李袋放在桌边,连外套都没脱,就坐在床沿发呆。
奶油色连衣裙还带着外头的风,裙摆搭在膝盖上,像一滩被晒暖的奶油。
三天,像一场太长太真的梦。
梦里有人替她压裙摆、替她挑鱼刺、替她盖被子,晚上把她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件随时会碎的瓷器。
那种被完整包覆、被彻底理解的感觉,顺着皮肤一路渗进骨头里,再也拔不出来。
她低头看手腕上的细银炼,灯光一晃,草莓形的小吊坠就闪了一下。
胸口突然很闷,热得发慌。
她下意识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指尖滑到裙摆底下,停在那片已经被体温焐热的皮肤上。
她没开大灯。
只留桌上的小夜灯,昏黄的光落在她膝盖,照出一圈柔软的晕影。
她靠着床头,腿慢慢分开。
指尖隔着内裤,极轻地贴上那个早已肿胀的小点。
只是碰了一下,她就抖得厉害,像被电流窜过。
脑海里全是江霖。
他牵她手时的温度。
他低头替她别头发时的呼吸。
他说「慢慢来」时,嗓音里那种克制的沙哑。
还有每天晚上,他从背后抱住她时,胸膛贴着她背脊的踏实。
她闭上眼,指尖开始打圈。
动作很慢,像怕惊醒什么。
可身体却比她诚实得多。
内裤很快就湿了,布料黏在皮肤上,热得发烫。
她咬着唇,把手指滑进内裤里,直接贴上那颗敏感得要命的小核。
轻轻一压,她就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细细的喘。
「嗯……」
她想像那是他的手。
想像他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不行:「乖,慢慢来。」
想像他把她圈在怀里,掌心覆在她小腹上,像那三天晚上一样,给她最安心的重量。
快感堆得又快又满,像温水漫过脚踝、膝盖、腰,最后淹到胸口。
她弓起腰,腿根开始细细地颤。
呼吸乱成一团,脸颊烫得像火烧。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不是难过,是太满、太酸、太想他。
高潮来得温柔却汹涌。
她整个人蜷缩起来,膝盖抵着胸口,手指还贴在那颗跳动的小核上。
身体一阵一阵地抽搐,阴蒂肿得发烫,热液源源不断地往外渗,把内裤浸得透湿。
她低低地呜咽,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江霖……」
高潮过后,她抱着膝盖缩在床角。
眼泪还在掉,嘴角却慢慢扬起一个很小很小的笑。
她把脸埋进臂弯,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点难为情的轻快:
「……原来想你,是真的会高潮啊。」
窗外天色已经全暗。
宿舍楼里偶尔传来远处的笑声。
她抱着膝盖坐了好久好久,
直到小腹那股热意慢慢退下去,
才轻轻吸了吸鼻子,把湿掉的内裤换下来,
把那条细银炼贴在唇边亲了一下。
周一 深夜
窗外是九月的晚风,带着一点初凉,却吹不散房间里残留的温度。
林芷晴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像抱着那三天里江霖给她的所有温柔。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细银炼,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颗小小的草莓吊坠。
心里轻轻地、却再也藏不住地承认了。
她爱上他了。
不是因为跳蛋,不是因为羞辱,不是因为那些曾经让她崩溃的控制与羞耻。
而是因为他在她最狼狈、最不敢见人的时候,
给了她这辈子最乾净的陪伴、最完整的理解、最踏实的稳定。
以及,她从不敢奢望的,
被爱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装,可以哭到打嗝,可以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他t恤上,他也只是拍着她的背说「这里没人会笑你」。
她哭着笑,笑着哭。
把被子拉到下巴,像把自己重新包进那三天晚上的拥抱里。
明天还要见到陈浩。
可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的心已经彻底、无可挽回地,
偏向了另一个人。
周二 下午四点二十
阳光很好,操场边的风吹得银杏叶沙沙响。
陈浩在教学楼门口等她,手里拎着两杯冰美式,见到她就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宝贝~终於见到你了,周末怎么不接电话呀?」
他伸手想抱她。
林芷晴下意识往旁边侧了半步。
动作很小,却让陈浩的手僵在半空两秒。
她立刻补上笑容,踮脚极轻地在他脸颊碰了一下。
「对不起……手机没电,又睡过头。」
声音还是软的,却不再黏糊糊地撒娇,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两人并肩往操场走。
陈浩试了好几次想牵她的手,她都像没察觉一样,把手背到身后,或低头拨耳边的头发。
最后一次,陈浩直接抓住她的指尖,她才让他牵住了。
可掌心凉得像冰,连指纹都没什么温度。
长椅上。
陈浩把冰美式递给她,语气里满是担心: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脸色不太好。」
林芷晴低头吸了一口咖啡,吸管被她咬得扁扁的。
停了好几秒,她才轻声说:
「嗯……有点。」
陈浩伸手想揉她的头发,她肩膀先缩了一下,才让他的手落在头顶。
「那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我抢了情侣座。」
他笑得期待。
林芷晴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收紧,睫毛颤了颤。
「我……这周末可能要写报告。」
声音很小,像在道歉。
陈浩的笑僵住。
他盯着她,语气还是温柔,却认真了许多:
「芷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我感觉得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林芷晴的心猛地一缩。
她抬头看他,眼眶瞬间红了。
想说对不起,想说我不是故意变冷的,想说其实我已经……
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更轻的:
「我没事……真的。」
说完,她把头转向一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咖啡杯盖子。
腿在长椅下轻轻晃,脚尖点地,一下一下,像在数自己的心跳。
陈浩沉默很久。
最后只是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那你累了就靠着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乾净,像从前一样像阳光。
林芷晴没拒绝。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
可脑子里全是另一个人的温度。
三天里,那个人从背后抱她时的胸膛。
那个人把草莓塔推到她面前时的眼神。
那个人说「哭吧」时,掌心轻拍她背的节奏。
她靠在陈浩肩上,却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好远。
远得像隔了一整片海。
风吹过,银杏叶落了她一身。
她没动,只是一颗接一颗地掉眼泪,落在陈浩看不见的地方。
心里一遍又一遍,
对着这个曾经被她全心全意爱过的男孩说:
对不起。
我还是爱过你的。
可是现在,
我心里已经装不下你了。
周三 行为金融学教室
林芷晴坐在最后一排,课本摊开,笔在同一页画了四十七个圈。
讲台上的教授正讲「认知失调」,她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手机在抽屉里震了一下。
:一只小熊抱着心心,写着「想你喔」。
她看了一眼,手指抖得连萤幕都握不住,直接暗掉。
她没回。
下课铃响。
同学们的笑声、椅子挪动声像隔了一层玻璃。
她还坐在原位,像被抽走灵魂的布偶。
直到教室快走空,她才慢吞吞把书塞进包
里。
起身时,脚步虚浮,差点踩空阶梯。
她扶着墙站稳,冷汗瞬间爬满额头。
江霖站在后门。
他本来只是来还书,却一眼看见她。
从她抖着手关掉手机的那一刻,他就没动过。
现在,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红到快滴血的眼眶、还有那种随时会碎掉的站姿。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走过去,伸手扶住她快滑落的包包肩带。
「我送你回去。」
语气平得听不出情绪,却不容拒绝。
林芷晴抬头,看见是他,瞬间慌得像被当场抓包。
「不用……我自己可以……」
声音碎得不成句。
江霖没松手。
他低头看她,目光安静得可怕。
「你差点摔下去。」
一句话,把她最后一点力气抽乾。
她咬着唇,没再拒绝。
两人并肩走出教学楼。
傍晚的风有点凉,她走得很慢,裙摆晃得毫无生气。
走到校门口的小卖部,她突然停下,翻包翻了半天,脸色更白。
「我……忘记带钱包。」
江霖没说话,直接掏手机,买了瓶温的草莓牛奶,塞到她手里。
「你这几天,」
他声音低而稳,「在躲谁?」
林芷晴捧着牛奶的手猛地一抖,珍珠差点洒出来。
她低头,睫毛颤得厉害,半天没说话。
江霖也不催,只是站在她半步之外,替她挡住风。
最后,她终於抬头。
眼眶红得吓人,声音哑得不像她: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霖伸手,极轻地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好。
动作和那天替她别头发时一模一样。
「我知道。」
他说得很轻,却像把她所有崩溃都接住了。
林芷晴的眼泪瞬间掉下来。
她咬着吸管,肩膀抖得厉害。
江霖没抱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他低声说:
「你不用一个人扛。」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
她可以在陈浩面前硬撑,可以对全世界说没事,
可是在这个人面前,
她连装都装不下去。
周五 下午四点二十
最后一堂课下课铃响。
人潮往外涌,林芷晴还坐在最后一排,手机萤幕停在陈浩的讯息:
她手指悬在键盘上,抖得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江霖出现在门口。
他没进来,只是靠在门框,目光越过人群,准确落在她身上。
看见她苍白的脸、红到快滴血的眼眶,还有那种随时会碎掉的坐姿。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走进去,一把拉起她的手腕。
「走。」
林芷晴被他拉得踉跄半步,书包带子滑落。
她下意识想弯腰去捡,江霖没停,另一只手把她的书包挎到自己肩上。
「行李不用拿了。」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你一回宿舍就会把自己锁起来。」
她张嘴,却只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
江霖没回头,握紧她的手腕,拉着她穿过人群,走出校门。
校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他拉开后座车门,把她塞进去,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
车门「砰」地关上,像把全世界都关在外面。
林芷晴缩在角落,手指死死攥着裙摆,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却不敢出声。
江霖没问她怎么了,也没提陈浩。
他只是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胸口。
然后对司机说了一个酒店名字。
四十分钟后,顶楼套房。
房间很大,却暖得像被阳光晒过。
落地窗外是整片城市夜景,灯光像温柔的星河。
江霖把她的书包放在玄关,脱下外套搭在椅背,转身看她。
「先去洗澡。」
「水我已经让他们放好了。」
浴室里放好一缸热水,飘着淡淡的薰衣草味。
林芷晴站在门口,眼泪又掉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听话地走进去,脱了衣服,浸进热水里。
水温刚好,热得她鼻尖发酸。
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终於哭出声。
江霖没进来。
他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把灯调到最暗,只留一盏床头小灯。
等她哭够了,裹着浴袍出来时,他已经把晚餐摆好:清淡的白粥、几样小菜、一杯温的草莓牛奶。
他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吃得很慢,眼泪掉进碗里。
江霖没说话,只是偶尔替她夹菜,把粥吹凉再推到她面前。
吃完后,他把她带到沙发,让她靠着自己肩膀。
电视开着,放的是一部她提过很多次却从没看完的老动画,音量小得刚好当背景。
林芷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稳稳的心跳。
她哭累了,声音哑得厉害,却终於开口:
「我……我好害怕。」
江霖收紧手臂,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
「我知道。」
「但现在,
你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用说。」
「就待在这里。」
她哭得更凶,却慢慢把身体放松下来。
像终於找到一个可以卸下所有盔甲的地方。
凌晨两点,她在他怀里睡着了。
江霖把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然后从背后抱住她,一只手垫在她头下,一只手温热地贴在她肚子上。
窗外是整片城市的灯火。
房间里,只有两颗心跳。
一个急得要死,一个稳得刚好。
慢慢地,
对齐了。
第十六章 第一个吻
早上七点多,阳光从落地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床单上落下一道细长的金线。
江霖醒得很早,却舍不得动。
他微微侧身,把怀里的林芷晴往自己胸前又拢了拢。
她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像一只找到最安稳角落的小动物。
额头抵着他锁骨,鼻尖贴在他胸口,呼吸轻得像羽毛拂过。
睡袍因为昨晚哭得太凶,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和锁骨下淡淡的红痕,那是她自己抓的。
他低头看她。
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鼻尖因为哭过有点红,嘴唇微微张着,软得让人心脏发疼。
那张平时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笑容的脸,此刻安静得像个孩子。
江霖的手指很轻地拨开她脸颊的碎发,指腹顺着她耳廓滑过,动作慢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然后,他低下头。
极轻、极慢地,在她唇上落了一个吻。
不是试探,也不是掠夺。
只是把这些天所有没说出口的疼惜、所有藏在心底的害怕与珍视,都放在这一个吻里。
林芷晴在睡梦中感觉到温热,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对上江霖的视线时,她先是愣住,接着耳尖瞬间红透。
她本能地想把脸埋进他胸口躲起来,却被他手臂圈得更紧。
整个人更贴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锁骨,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早。」
他声音哑得刚睡醒,却温柔得让人心脏发软成一滩水。
她没说话,只是小小地点了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眼睛却黏在他脸上,舍不得移开半分。
江霖又俯身,这一次吻得更深一点,舌尖极轻地扫过她的下唇,像在问她:可以吗?
林芷晴呼吸瞬间乱了,胸口剧烈起伏。
她没有躲。
反而微微仰起头,手指揪住他胸前的t恤,指节泛白,像抓住救命稻草。
她闭上眼,极轻地张开唇,回应了他。
吻很慢,像怕碰碎什么。
她生涩地学着他的节奏,舌尖怯怯地碰一下他的,又立刻羞得缩回去,耳尖红得透明。
江霖低低地笑了,笑声震在他胸腔里,传到她紧贴的地方,像细小的电流窜过全身。
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指腹插进她微乱的长发,温柔得不可思议。
另一只手顺着睡袍敞开的缝隙滑进去,覆上她柔软的胸部。
掌心很热。
他没有急,只是慢慢地、温柔地揉着,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指尖偶尔掠过乳尖时,她就抖一下,细细地哼一声,声音软得几乎听不见。
背后那只手始终贴着她的脊椎,一下一下,轻得像羽毛。
像在说:我在这里,别怕。
林芷晴的眼泪又无声地滚落,这一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某种再也藏不住的、软得让人无处可逃的情绪。
她趴在他胸前,额头抵着他锁骨,鼻尖贴着他温热的皮肤。
忽然,她抬起还带着泪的手臂,怯怯地、却又固执地环住他的脖子。
整个人往前挪了半寸,把脸埋进他肩窝那块最柔软的凹窝,像终於找到唯一能喘息的地方。
声音小得几乎被心跳盖过,轻得像怕惊醒什么:
「……可以再吻我一次吗?」
江霖没有说话。
他只是垂下眼,拇指极轻地擦过她眼角的湿意,然后低头,缓慢而笃定地吻住她。
这一次,林芷晴不再只是被动地回应。
她微微挺起上半身,膝盖撑在床面,笨拙却认真地把胸口更贴近他。
像一只终於肯把肚子露出来的小动物,用尽了全部的勇气,把自己所有的重量、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都递到这个吻里。
吻依旧很轻,像羽毛落在水面,连最细小的涟漪都舍不得惊动。
江霖的左手始终托在她后腰,掌心贴着她光滑的背脊,稳稳地支撑着她整个上半身的重量。
右手顺势往上提,把她轻轻往自己胸前再拢了拢。
林芷晴顺从地往前挪动膝盖,膝盖内侧贴着他腰侧。
她整个人从原本的趴姿变成半跪,跨坐在他小腹的位置。
睡袍因为这个动作彻底滑开大半,松垮的布料再也遮不住什么。
大片带着沐浴后水汽的雪白肌肤裸露出来,在晨光里细细发亮,像一整片刚融化的牛奶。
她柔软饱满的胸部贴上他胸膛。
两颗心跳撞在一起,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乱。
林芷晴的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手肘撑在他肩膀两侧,指尖深深陷进他后颈的发根,像怕自己会突然掉下去。
江霖的吻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他的左手从睡袍敞开的缝隙滑进去,掌心贴着她细腻的背脊,一节一节地抚过脊椎,温度滚烫得让她微微发颤。
每经过一处,她就忍不住轻轻缩一下肩,像被风吹过的草。
指尖偶尔滑到尾骨时,她会从喉咙深处漏出一声细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哼声,热气喷在他颈侧。
右手则往下,落在她圆润饱满的臀瓣上。
他没有用力抓,只是用掌心慢慢地、温柔地揉着,像在确认什么极其珍贵、又极其脆弱的东西,此刻确实完完全全属於自己。
那温度透过皮肤传进来,让林芷晴的耳尖瞬间红得透明,连呼吸都变得更乱、更软。
她羞得想把脸藏进他肩窝再深一点。
可身体却诚实地软在他怀里,一点力气都舍不得使。
只能任由他托着、抱着、揉着,像被温柔地拆开,又被温柔地重新拼回去。
江霖的右手原本正温柔地揉着她臀瓣,指尖沿着柔软的弧线缓慢滑动。
忽然,指腹不经意掠过那处藏在臀缝深处、浅粉色而无毛的细小皱褶。
林芷晴「嗯……」地一声,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从尾椎一路窜到后颈。
她膝
盖猛地收紧,大腿根死死夹住他结实的腰侧,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那处从未被碰过的地方在空气中微微颤动,一缩一缩,像受惊的小动物。
她羞得连呼吸都停了一瞬,脑子一片空白。
只能把脸埋进他颈窝更深,热气混着细碎的呜咽喷在他皮肤上,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江霖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胸口传到她柔软的乳房。
那笑声哑得要命,却带着宠溺的无奈。
他没有进一步,只是把右手收回,重新覆在她腰窝最柔软的那一块。
掌心一下一下安抚地顺着她的背脊、腰线、臀瓣,像在哄一只炸毛却又舍不得逃走的小猫。
两人的唇又贴了上去。
呼吸交缠,带着早上特有的乾净气息,还有她泪水淡淡的鹹味。
舌尖轻轻碰触,像试探,又像确认彼此都还在。
直到某个瞬间,林芷晴清楚地感觉到下方有什么硬热的东西,正隔着他薄薄的运动裤顶着她。
那东西又胀大了一圈,顶端滚烫,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跳动的脉搏。
她浑身一僵,脑子「嗡」地炸开,羞意瞬间冲上头顶。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个认知让她连指尖都在发抖。
她慌得立刻结束这个吻,把脸深深埋进他肩窝,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你、你坏……」
江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得更厉害,像要把她的羞意都笑碎。
他没有否认,只是收紧手臂,让她整个人更贴近自己。
胸膛与胸膛之间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然后他把唇贴到她滚烫的耳廓,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却又温柔得让人心脏发软:
「嗯,是我坏。」
「可是你现在,」
他稍稍停顿,掌心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像在安抚。
「连躲都没地方躲了。」
林芷晴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着他锁骨,热气混着眼泪全喷在那里。
她双手搂紧他的脖子,指尖陷进他后颈的发根。
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再是单纯的羞或怕,而是带着一点笑、带着一点认命的甜。
她声音小得像气音,软得快化掉:
……那你……要负责喔。
说完这句,林芷晴连自己都觉得耳根烫得要烧起来,热意一路烧到胸口。
可她没有松手,反而把整个身体软软地贴向他,像终於承认自己早就无处可逃,也根本不想逃了。
她细细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带着一点潮湿的甜。
江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哑得让人腿软。
他双臂收紧,先托住她后腰,再顺着臀线往下兜住。
动作极慢、极轻,像抱着最易碎的瓷器,把她从自己身上轻轻抱起。
林芷晴本能地搂紧他的脖子,膝盖微微离开床面,整个人完全悬在他怀里。
他稍稍侧身,把她放到床中央。
深色床单衬得她皮肤白得发亮,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正好落在她身上,像给她镀了一层细细的光。
睡袍因为刚才的动作早已彻底敞开,从两侧自然滑落,像被风吹开的花瓣。
她赤裸的全身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
那对饱满到一手无法掌握的乳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乳晕是淡淡的樱花粉,乳头因为刚才的抚弄早已挺立成两颗小硬粒。
再往下,是柔软平坦的小腹,微微因为紧张而起伏。
然后是被浓密乌黑阴毛覆盖的饱满隆起,像一座小小的山丘。
肥厚的阴唇微微张开,小阴唇已经因为情动肿胀外翻,湿润得泛着深红的光,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水泽。
最下面,那处粉色无毛的肛门因为羞耻与紧张,一缩一缩,像在躲避他的视线。
林芷晴羞得连呼吸都乱了。
她下意识想把腿并拢,膝盖刚刚并起一点,就被江霖握住。
他的手掌很大,温度滚烫,却没有用力,只是温柔却坚定地分开她的膝盖。
掌心贴着她大腿内侧最柔软的皮肤,慢慢往两侧推,让她完全敞开在他面前。
她咬着唇,睫毛颤得厉害,眼睛湿漉漉地不敢看他。
江霖俯身,先落在她唇上,一个极轻、极短的吻,像盖了一个无声的章。
然后他微微退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得像从胸腔最深处滚出,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看着我。」
那双眼里没有半点玩笑,只有沉沉的疼惜与佔有。
林芷晴的泪又掉了一颗,却终於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她看见自己羞得发红的模样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真的再也逃不掉了。
她咬着下唇,牙齿在粉嫩的唇肉上留下浅浅的痕迹,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鹿。
江霖垂眼,喉结滚了滚,然后低下头。
温热的唇先落在她左边乳房最柔软的根部,像盖下一枚无声的印记。
舌尖沿着饱满的弧线缓慢往上,一点一点、极其耐心舔过每一寸雪白的皮肤。
留下一道细细的湿痕,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到达乳头时,他先用舌尖绕圈,轻轻描过那颗已经硬挺的小硬粒。
再整片含住,温柔地吸吮,力道像在哄,又像在品嚐。
同一瞬间,右手覆上她右边的乳房。
五指陷入软得不可思议的乳肉,拇指与食指轻轻捻住乳头,缓慢地揉捏。
林芷晴「嗯……」地一声,从喉咙深处溢出细碎的呜咽,背脊猛地弓起。
脚趾在床单上蜷得死紧,大腿根不受控制地颤抖,像被风吹过的草尖。
他没有停。
吻一路往下,掠过肋骨,掠过柔软的小腹。
到肚脐时,舌尖恶意地钻进那个小小的凹窝,打着圈舔弄。
林芷晴被痒得缩起肚子,细细的笑声从唇缝漏出,却又很快变成急促的喘息。
再往下,他把脸埋进那片浓密乌黑的阴毛里。
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她那股属於她独有的甜腥。
热气喷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让那片已经湿润的深红更加肿胀。
他用脸颊、鼻尖、嘴唇轻轻摩擦那片柔软的毛发,像野兽用最温柔的方式标记自己的领地。
林芷晴的手指揪紧床单,指节泛白,呼吸乱得不像话。
江霖终於往下。
先是亲吻那两片肥厚的大阴唇,舌尖沿着缝隙缓慢滑过,嚐到她早已氾滥的蜜液。
再轻轻含住肿胀得发亮的阴蒂,吸吮、打圈,力道时轻时重。
她「啊——」地尖叫一声,腰猛地弓起,像被无形的线拉紧。
江霖左手压住她大腿内侧最柔软的皮肤,阻止她本能地夹紧。
舌尖继续往下,钻进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模仿抽插的节奏,一下一下往里顶。
最后,他甚至把舌尖滑到那处粉色无毛的肛门。
极轻、极轻地舔了一下,只一下。
林芷晴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从尾椎窜到头顶,尖叫一声,腿根剧烈颤抖。
那处从未被碰过的小地方因为羞耻与刺激一缩一缩,像在向他求饶。
「不……不要那里……」
声音带着哭腔,却软得不可思议,尾音颤得几乎断掉。
江霖抬起头,嘴角沾着晶亮的水光,眼底暗得像暴风雨前的海。
他声音哑得厉害,却一字一句都像烙铁:
「哪里都乾净。」
「哪里都是我的。」
说完,他又低头吻住她的唇。
把她刚才自己的味道,连同那一点点羞耻与甜蜜,一起喂给她。
林芷晴哭着回应,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指尖陷进他后颈的发根。
眼泪滑进两人紧贴的唇缝里,鹹涩,又滚烫。
江霖缓缓下床,赤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阳光从他背后洒落,像给他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边。
他站在那片光里,动作不快,却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无处可逃。
先是抓住t恤下摆,往上一掀,八块腹肌在光影里线条分明,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再解开运动裤的系带,布料滑落。
那根早已完全勃起的肉棒猛地弹出,十八公分多的长度,青筋盘绕,顶端因为情动泛着晶亮的水光,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剑。
林芷晴只敢偷看一眼,便羞得把脸埋进枕头,耳尖红得几乎透明,连脖子都烧成一片粉。
江霖回到床上,膝盖压在床垫两侧,稳稳跪坐在她分开的双腿之间。
他一手握住自己滚烫的肉棒,龟头先在那片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阴唇间来回滑动。
黏腻的爱液瞬间沾满整根柱身,发出细微的水声。
他停在小穴口,顶端轻轻抵住那处紧窄的入口,却不再往前。
然后他俯身,双肘撑在她头两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影子里。
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像烙进骨头:
「可以吗?」
林芷晴没说话,只是羞得闭紧眼睛,睫毛颤得厉害。
过了两秒,她轻轻、几乎察觉不到地点了一下头。
江霖吻去她眼角新涌出的泪,腰缓缓前送。
粗大的龟头撑开那处的紧窄,一寸寸、极其缓慢地往里面推进。
湿热的内壁被强行撑开,像最柔软的丝绒被硬生生撕出一条通道。
林芷晴皱起眉,呼吸乱得厉害,指尖揪紧床单,指节泛白。
当整根完全没入,顶端重重抵到最深处那块软肉时,她「嗯——」地一声长长的呜咽。
整个人猛地抖了一下,腿根本能地想夹紧,却被他膝盖稳稳卡住,无法合拢。
那处被浓密阴毛包围的饱满隆起,此刻紧紧贴着他的小腹,两人终於毫无间隙地连系在一起。
江霖停住了。
整根还深深埋在她体内,一动不动,像一根滚烫的铁柱钉在最柔软的深处。
他低下头,先吻去她眼角滚落的泪,舌尖轻轻舔过那片湿意。
再吻到她颤抖的唇瓣,一下一下,像在哄受惊的小动物。
最后贴到她通红的耳垂,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却稳得让人心脏发软:
「放松,乖……我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林芷晴的指尖还死死揪着床单,指节泛白。
她咬着唇,细细地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颤。
那处被撑到极限的小穴还在无意识地收缩,一下一下咬着他,像舍不得他离开。
江霖耐心等着。
他一手撑在她头侧,另一手轻轻放在胸部,慢慢地揉,一下,又一下,像在给她最柔软的安抚。
直到她呼吸终於从急促变得绵长,腿根的颤抖也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他这才试探性地动了一下。
极慢,极轻,只是退出半寸,再缓缓顶回去。
每一次深入都顶到最底那块软肉,停顿半秒,像让她习惯被填满的感觉。
又缓缓退出,让她感觉到那种空虚与渴望交织的折磨。
林芷晴的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
她原本紧绷的背脊慢慢软下来,腿也从被动地分开,变成怯怯地、主动地缠上他的腰。
脚踝交叉在他背后,像终於肯把最后一道防线也交出去。
江霖的动作依旧温柔,却一次比一次深。
每一次顶进去时,龟头都会重重擦过那块已经肿胀的敏感点。
她感觉到体内那根东西又胀大了一圈,青筋脉动得厉害,滚烫得像要把她融化。
他的手也没停。
先是覆上她晃动的左乳,五指陷入软肉,拇指轻轻碾过硬挺的乳头。
再换到右边,食指与中指夹住那颗小硬粒,缓慢地捻,像在拨弄最细的弦。
林芷晴「嗯……」地弓起胸,乳尖被刺激得又痛又麻,却让下身更湿。
他的手指滑到下面,食指找到那颗早已肿得发亮的阴蒂。
先是轻轻按压,再用指腹画圈,速度与
腰部的节奏完全同步。
每当他顶进去时,指尖就加重一分力道;退出时,又变得极轻。
像在用两处同时折磨她,让她无处可逃。
林芷晴的呻吟越来越碎,声音黏在喉咙里,变成一连串细细的哭腔。
她感觉到体内的热流越聚越多,像一颗快要炸开的水球。
江霖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所有破碎的声音都吞进自己嘴里。
舌尖缠着她的,吸吮她的喘息,像要把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
快感越堆越高,终於到达顶点。
她突然全身僵直,背脊弓成一道漂亮的弧。
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背,指甲陷进他肩胛的皮肤。
双腿在江霖臀后交叉得更紧,脚踝几乎要绕成结。
下一秒,她哭着弓起腰,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啊——」。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最深处喷出,猛地打湿了两人的结合处。
高潮来得又急又狠,她抖得像要碎掉,小穴疯狂收缩,一下一下狠狠咬住他。
那处粉色的肛门也跟着紧张地一缩一缩,像在跟着一起颤抖。
江霖被她夹得低喘一声,腰眼瞬间发麻。
他闷哼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得不成调:
「晴晴……」
热流一股股射进最深处,冲击着她敏感的内壁。
他全身绷紧,背脊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最后一下顶得极深,像要把所有东西都灌进她体内,才终於停住。
射完后,他整个人趴下来,却用双肘撑住重量,怕压坏她。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汗水混着她的泪,一起滴落在床单上。
两人的呼吸交缠,急促而滚烫。
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声音哑得厉害,却温柔得要命:
「乖,没事了。」
「我抱着你。」
林芷晴哭着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他锁骨,烫得惊人。
她双手搂紧他的脖子,指尖陷进他汗湿的后颈,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腿还在细细地发抖,大腿内侧的肌肉一阵一阵抽搐,却死死缠在他腰上,舍不得放开半寸。
阳光落在两人紧密交缠的身体上,把汗水与泪水都镀成细碎的金色。
余韵还在体内翻涌,她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水,趴在他胸前细细喘息。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颤,胸口贴着他的胸口,两颗心跳还没找到同一个节奏。
江霖等她缓过来一点,双臂稳稳圈住她汗湿的背脊。
掌心贴着她肩胛骨,慢慢地、极其小心地把她上半身拉起来。
肉棒从头到尾没离开过,依然胀得发硬,深深埋在她湿热的体内,一跳一跳,像第二颗心脏。
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
林芷晴的膝盖撑在床面,腿根还在发抖,却被他托住臀瓣,完全悬在他身上。
她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红着脸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最温热的地方。
鼻尖蹭过他跳动的脉搏,呼吸又乱又软。
她能清楚感觉到,那根东西在体内又胀又硬,抵在最深处最敏感的那块软肉上。
每一次轻微的脉动都让她腰眼发麻,像有电流从里往外炸开。
江霖的双手托住她柔软饱满的臀瓣,五指陷入软肉,像托着最易碎的瓷器。
他先停顿几秒,让她习惯这个坐着的姿势,再慢慢地、轻轻地往上抬。
抬到最高处时,肉棒几乎要滑出来,只剩龟头还卡在入口。
然后又缓缓放下,让她整个人被重新贯穿一次。
那种被一点一点填满的感觉,让林芷晴从喉咙深处漏出一声黏腻的「嗯……」。
热气喷在他耳边,带着哭腔的尾音。
她本能地收紧腿,膝盖内侧死死贴着他腰侧。
丰满的胸部贴着他的胸膛,随着每一次起落一下一下磨蹭。
乳头硬得发疼,像两颗小石子,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擦出细小的火花。
节奏很慢,却深得让人发颤。
每一次落下,他都会在最深处停顿半秒,龟头重重顶在那块软肉上。
再慢慢抬起,让她感觉到那种空虚与渴望交织的折磨。
林芷晴的喘息越来越乱,声音黏在喉咙里,变成一连串细碎的呜咽。
她感觉到体内的热流又开始聚集,像海浪一波一波往上叠。
没多久,快感再次到顶。
她全身猛地绷紧,背脊弓成一道漂亮的弧。
双手死死抱住他脖子,指甲陷进他后颈的皮肤。
双腿在江霖背后交叉得更紧,脚踝几乎要缠成结。
下一秒,她哭着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啊……」。
一股滚烫的热流再次从深处喷出,顺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往下淌。
小穴疯狂收缩,一下一下狠狠咬住他,像要把他永远留住。
肛门也跟着紧张的用力夹紧,像在跟着一起颤抖。
江霖被她夹得低喘,腰眼瞬间发麻。
他闷哼一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汗水滴到她锁骨。
热流一股股灌进最深处,冲击着她敏感的内壁。
最后一下顶得极深,像要把所有东西都射进她子宫,才终於停住。
射完后,他没让她离开,就这样抱着她。
双臂圈得死紧,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低头吻她的唇,吻她的眼角,吻她脸上还没乾的泪痕。
每吻一下,就低声哄一句:
「乖,没事了,我在。」
又吻一下,又一下,像要把她所有的不安、所有羞耻、所有害怕,都吻化成甜。
林芷晴软在他怀里,腿还在细细地抖。
她把脸贴在他肩上,鼻尖蹭着他汗湿的皮肤。
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却是带着笑的。
她小小声地、几乎是用气音说:
「……你抱着我就好……不要放开……」
江霖低低地「嗯」了一声,吻落在她耳后最敏感的那块皮肤。
「好。」
等她的呼吸终於从急促变成绵长,胸口起伏的幅度也慢慢平缓下来。
江霖才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双臂收紧,像抱着一团随时会化掉的云。
他连分开都舍不得,那根还半硬的东西依然留在她体内,被热水与余韵包围着,一跳一跳。
他就这样抱着她,坐着的姿势,一点一点往床边挪。
膝盖压在床垫上,慢慢移动,每一次细微的位移都让两人结合处发出黏腻的水声。
林芷晴被这细小的摩擦弄得轻哼一声,腿根又是一阵细颤,赶紧把脸埋进他肩窝。
到床边时,他双手往下,稳稳托住她柔软的臀瓣,五指陷入软肉。
然后直接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林芷晴吓了一跳,「呀——」地细细叫了一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腿也跟着夹得更紧,膝盖内侧死死贴着他腰侧,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那个动作让肉棒在体内又往里顶了一寸,她立刻红着脸闷进他颈窝,连耳朵都烧起来。
江霖低笑一声,笑声震得她胸口发痒。
他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稳稳地抱着她,一步一步走进浴室。
狭小的空间里瀰漫着淡淡的洗衣精香和刚才残留的情欲气息。
浴缸早已注满,水循环系统安静运转,水温恆定在39度,升腾着细细的热雾。
他就这样抱着她跨进浴缸。
「哗啦——」一声,水花溅起,温热的水瞬间淹过两人紧密交缠的下半身。
水波荡开,一圈一圈,轻轻拍打在浴缸边缘。
他慢慢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还是面对面的姿势。
肉棒依然留在她体内,没了刚才的动作,只剩下最亲密的拥抱。
热水包围过来,像无数只温柔的手,抚过她痠软的腰、颤抖的大腿、还在轻颤的小腹。
林芷晴整个人软得不像话,骨头都像被抽走,只剩一团棉花靠在他胸前。
江霖一手环着她的腰,掌心贴着她汗湿的脊椎,稳稳地托着她。
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背脊、尾骨、臀瓣慢慢抚摸。
指腹带着水珠,一下一下安抚地揉着,像在哄一只终於肯把肚子露出来的小动物。
每经过尾骨时,她就轻轻抖一下,发出细小的哼声,热气喷在他锁骨。
她把脸贴在他肩上,鼻尖蹭着他锁骨那块微凹的地方。
声音软得快化掉,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撒娇又像求饶:
「……不要放开我,好不好?」
江霖低头,吻了吻她湿漉漉的耳后。
那里还残留着刚才他留下的红痕。
他声音低而稳,像从胸腔最深处滚出的一句誓言:
「不放。」
顿了半秒,又补上一句,哑得厉害,却无比笃定:
「一辈子都不放。」
热水轻轻晃动,荡起细细的波纹。
雾气在狭小的浴室里缓缓上升,把两人的轮廓变得柔软而模糊。
林芷晴闭上眼,听见他的心跳在耳边,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她的心跳慢慢跟上去,像两条原本乱了节拍的河流,终於汇入同一个海。
谁也没再说话。
只有水声,心跳,还有偶尔极轻的、像叹息的呼吸。
在这间只有几坪的小套房里,在这座永远39度的浴缸里。
他们就这么抱在一起,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第十七章两天时间
水声哗啦,温热的水淹过两人交缠的下半身,像一层柔软的丝绒把他们包裹起来。
林芷晴坐在江霖腿上,面对面,双臂软软地搂着他的脖子,饱满的胸口紧贴着他的胸膛。
那根东西还深深埋在她体内,胀得滚烫,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填满她,像最亲密、最安心的拥抱。
江霖双手托住她柔软的臀瓣,五指陷入那团雪白的软肉,整个掌心包住,稳稳地往上一抬。
她吓了一跳,「呀——」地细细惊呼,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腿根瞬间收紧,膝盖内侧死死贴着他腰侧。
那个动作让肉棒在体内往上顶了一寸,正好撞在最敏感的那块软肉上。
林芷晴咬着唇,热气喷在他颈侧,耳尖红得快滴血。
他低笑一声,嗓音被热气蒸得更哑,像砂纸磨过:
「抱好,我抱你出去。」
就这样,他抱着她站起身。
水珠顺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往下淌,沿着大腿内侧滑落,在脚踝处滴进浴缸。
她整个人悬在他身上,膝盖弯起,脚踝交叉在他背后。
每走一步,那根东西就跟着晃动,重重顶一下深处。
林芷晴细细地哼,声音黏在喉咙里,羞得把脸埋进他肩窝,却又舍不得让他离开半分。
他抱着她走出浴缸,稳稳地走到洗手台前。
大理石台面冰凉,他先把毛巾垫在上面,才轻轻把她放下去。
洗手台高度刚好,她坐着,双腿自然垂在他腰侧,他站在她双腿之间,肉棒依然留在她体内,一跳一跳。
江霖一手托着她的腰,防止她往后滑,一手拿起毛巾。
先把她脸颊的水珠轻轻擦掉,再顺着脖子、锁骨、胸前,一点一点往下。
毛巾擦过乳尖时,她抖了一下,腿本能地想夹紧,却反而把那根东西吞得更深。
她低低地呜咽一声,热气喷在他胸口,把脸埋进他肩窝。
江霖吻了吻她耳后最敏感的那块皮肤,声音低而稳:
「乖,很快就好了。」
擦完身体,他拿吹风机,调到最温的风。
林芷晴坐在洗手台上,他站在她面前,两人下半身依然紧密相连。
他一手托着她后腰,掌心贴着她微凉的皮肤,一手拿吹风机,慢慢地把她的长发吹乾。
风声嗡嗡响,水汽在镜子上蒙出一层雾,模糊了两人的倒影。
她看着他,脸颊绯红
,眼睛湿漉漉,头发被他一点一点吹得蓬松柔软。
他低着头,神情专注得像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指尖偶尔穿过她的发丝,温度滚烫。
吹到最后,他把她的头发拢到一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好了。」
然后,他再次托住她的臀,抱起她。
她下意识搂住他脖子,腿缠在他腰上,脚踝交叉得死紧。
就这样,他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回床上。
每走一步,她就轻轻颤一下,细碎的呜咽黏在喉咙里,像被顶到最深处的羞耻与依恋。
江霖把她轻轻放在床中央,肉棒终於缓缓退出,
带出一股混着两人液体的晶莹银丝,在空气中断开自己也跟着躺下。
她抖了一下,腿根无意识地夹紧,把脸埋进他胸口。
侧身抱住她,胸膛贴着她的背脊,手臂从她腰下穿过,把她圈得严严实实。
他低头吻着她的后颈,声音哑得要命,却温柔得让人心脏发软:
「乖,休息一下。」
「我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上。
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同一个节奏的心跳。
下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变得柔和而慵懒,像一层淡金色的薄纱盖在两人身上。
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到翻书的声音,和偶尔极轻的呼吸。
江霖把她抱在胸前,她侧躺在他的臂弯里,面对着他,头枕着他宽厚的肩膀。
一只手软软地贴在他胸口,能清楚感觉到那颗心跳,一下一下,稳得让人安心。
他随手从床头拿了一本书,声音低低的,像温水一样念给她听。
一开始她还认真听,睫毛轻轻眨着,偶尔抬眼看他。
后来却慢慢走神,只顾玩他的手指。
把自己的指尖穿进他指缝里,勾一下,松开,再勾一下。
每碰一次,就像有细细的电流从指尖窜到心脏,让她忍不住弯起眼睛,嘴角偷偷翘成一道小弧。
江霖停下念书的声音,低头看她,语气带着笑意,像在宠一只偷懒的小猫:
「还听吗?」
她摇头,把脸贴进他掌心,声音闷闷的,软得快化掉:
「不想听书……想听你心跳。」
他没说话,只是把书放到一边,手臂收紧,让她整个人贴得更近。
她鼻尖蹭过他锁骨,闻到他身上乾净的洗衣精味,混着一点刚才沐浴后的温热气息。
心跳在耳边,沉稳、有力,像世界上最安全的摇篮曲。
傍晚时分,酒店送来简单的晚餐。
两人坐在小餐桌对面,她穿着他的白t恤,下摆盖到大腿中段,隐隐约约露出膝盖。
t恤对她来说太大,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截白皙的锁骨和淡淡的红痕。
江霖把鱼腹最嫩的那块挑给她,又把草莓布丁推到她面前。
她咬着汤匙,小声说了句「谢谢」,眼睛却亮晶晶的,像装满了整片星空。
吃到一半,她突然伸手,夹起一颗草莓,蘸了厚厚的奶油,怯怯地递到他嘴边。
指尖微微发抖。
江霖低头,张嘴含住草莓,舌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指尖。
像被烫到一样,她立刻缩回手,耳尖瞬间红透,低头假装专心吃布丁。
吃完后,他把餐车推到门外,回来时她已经窝回床上。
抱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团,只露出半张红扑扑的脸。
江霖走过去,掀开被子躺进去,从背后抱住她。
胸膛贴着她的背脊,手臂从她腰下穿过,把她圈得严严实实。
下巴抵在她肩窝,声音低哑,带着一点笑:
「还要洗一次吗?」
她僵了一下,耳尖又烧起来。
过了好几秒,才细得像蚊子一样点头,声音软得几乎听不见:
「……想跟你一起。」
说完就把脸埋进枕头里,连脖子都红了。
江霖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动,传到她紧贴的背脊。
他吻了吻她滚烫的耳后,声音像夜色一样沉又暖:
「好,一起。」
夜晚的洗澡很短,也很安静。
只有水声哗啦啦地响,像一场温柔的雨,把一天的疲惫、羞怯与黏腻都轻轻沖走。
江霖让她背对着自己,先把她的长发打湿,指尖穿过发丝,挤了洗发精在掌心搓出细密的泡沫。
他动作极轻地揉进她发根,一圈一圈,像在安抚一只受惊后终於肯闭眼的小猫。
林芷晴闭着眼,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后脑勺抵着他肩窝,鼻尖全是他的气味。
沖水时,他把她转过来,让温水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流。
她忽然伸手,双臂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湿热的胸口。
水珠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滚,滴到她睫毛上,又被她眨掉。
水声哗啦啦响,盖住了她极轻极轻的一句,几乎是气音:
「……我好喜欢你这样对我。」
江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被水汽蒸得发红的耳尖,手臂收得更紧。
回到床上,被子已经换了新的,乾爽柔软,带着淡淡的阳光与洗衣精香。
江霖侧躺下来,把她抱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手臂。
林芷晴的手指揪住他t恤的前襟,一点一点往他怀里缩,像要把自己整个塞进他胸口。
缩到不能再缩时,她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月光在里面晃出一小片湖。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可以……一直抓着你吗?」
「睡着了也不要拿开,好不好?」
江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吻得很慢,像盖了一个永远不会褪色的章。
声音低而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滚出的一句誓言:
「可以。」
「抓紧我。」
她真的抓紧了。
手指揪着他胸前的布料,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像抓住此生唯一的救命稻草。
江霖的手一直贴在她的背上,掌心温热,偶尔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从肩胛骨滑到腰窝,再滑回来。
那温度透过单薄的t恤传进来,让她所有的不安都一点一点融化。
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睫毛颤了颤,最后安静地合上。
睡着前,她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又蹭了蹭,鼻尖蹭过他锁骨,嘴角带着极浅的笑。
像终於找到归宿的小动物,连梦里都不肯再逃。
江霖低头看她。
看着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看着她因为彻底安心而放松的睡颜。
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细的阴影。
他把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闭上眼。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颗心跳。
他的,比她的稍慢一点,沉稳得像大海。
她的,比他的急一些,轻快得像风。
然后,
在这片无声的夜里,
两颗心跳慢慢靠近,
慢慢重叠,
慢慢,
终於完全同步。
一下,一下,一下。
像两条原本各自流浪的河流,
终於在这一刻,
汇成了同一片海。
第二天早晨七点半,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像一层薄薄的蜂蜜,缓缓淌在床单上。
林芷晴比江霖早醒。
她侧躺着,鼻尖离他锁骨只有几公分,能清楚看见他睡着时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喉结在晨光里投下的细细阴影。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手,指尖先碰到他喉结那块温热的皮肤,再顺着往上,轻轻描过他下巴的轮廓。
像在确认这不是梦,像在确认这个人真的属於自己。
江霖没醒,只是无意识地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手臂收紧,她整个人被他抱得更近,胸口贴着胸口,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她红着脸爬起来,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蹑手蹑脚地走到餐盘车旁。
酒店早上送了简单的餐点:小可颂、草莓果酱、温牛奶,还有一小碟切好的水果。
她把可颂撕成小块,认真地抹上厚厚一层草莓果酱,再倒好牛奶,端到床头。
做完这一切,她才爬回被窝,跪坐在他身边,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
「江霖……起床啦。」
声音软得像刚融化的棉花糖。
他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她低着头、耳尖通红的模样。
嘴角不自觉勾起,嗓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早。」
她把抹好果酱的可颂递到他嘴边,小声说:
「我帮你抹好了……你嚐嚐看。」
江霖张嘴咬了一口,指尖故意擦过她的,顺势握住她细细的手腕,轻轻一拉。
她惊呼一声跌进他怀里,牛奶差点洒出来。
他低笑,吻了吻她鼻尖,声音哑得让人腿软:
「好吃。奖励你。」
上午十点,他们换了轻便的衣服,出门散步。
酒店旁就是一条安静的老街,石板路被太阳晒得暖烘烘。
江霖牵着她,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温度一点一点传递。
她走两步就偷偷抬头看他,发现他在看自己,又立刻把视线转到前面,嘴角却藏不住地翘成一道甜甜的弧。
经过一家花店时,老闆笑着送了两朵小雏菊。
江霖把其中一朵别在她耳后,指尖顺势拨了拨她耳边的碎发。
另一朵夹在自己衬衫第二颗釦子旁,白得乾净。
她看着他胸口那朵小花,突然踮起脚,用鼻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
「这样我们就是一对了。」
声音小小的,却带着藏不住的甜,像整颗心都泡进了蜂蜜里。
回程路上,他故意放慢脚步。
她走在他右手,他右手牵她,左手插在口袋里,偶尔回头看她一眼,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经过路边手工摊位时,他会忽然从后面环住她腰,下巴搁在她肩窝,热气喷在她耳后:
「喜欢哪个?」
她缩了一下脖子,笑得像被挠到痒处,声音细细的:
「都好看……」
最后他选了一条极细的脚炼,银色铃铛只有米粒大,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
他蹲下身,握住她脚踝,动作慢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指尖擦过她脚踝内侧最细的皮肤时,她轻轻颤了一下。
铃铛系上,轻响一声,清脆又短暂。
她整个人都酥了,低头看着那颗小铃铛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江霖站起身,拇指轻轻擦过她踝骨,声音低低的:
「以后走到哪,我都听得到。」
她抬头看他,阳光落在她眼里,像碎了一整片星河。
然后她踮起脚,双手搂住他脖子,把脸埋进他肩窝。
细细地、却无比认真地说:
「那你就永远……别让我走丢。」
下午两点,回房间午睡。
窗帘只拉到一半,阳光斜斜地切进来,像一把温暖的刀,把房间一分为二:一半明亮,一半柔暗。
江霖靠在床头,手机萤幕亮着,林芷晴横躺在床上,头枕着他大腿,发丝散在他牛仔裤上。
她本来说要睡,眼睛却总是偷偷睁开一条缝,向上瞄他。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指尖先碰到他衬衫最上面那颗没扣的釦子。
若有似无地擦过他锁骨的皮肤,烫得惊人,又迅速缩回去,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
江霖长手一伸,精准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声音低哑:
「不睡觉,嗯?」
她咬着唇,眼睛亮亮的,乖乖摇头。
於是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双臂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轻松地放到自己腿上,让她背靠着他胸口。
两人一起滑手机,看搞笑影片。
她笑得前仰后合,头
往后撞在他肩窝,脚在床单上乱蹬。
他顺势把她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头顶,低低的笑声混着她的笑声,一起震在胸腔里。
笑声停下时,她忽然转过头,鼻尖蹭到他的下巴,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喉结。
极轻,像小猫用舌尖碰了一下。
江霖呼吸明显乱了半拍,胸口起伏得厉害。
却只是低头吻她耳后最敏感的那块皮肤,声音哑得危险:
「再闹,晚上可不放过你。」
她立刻安分,把脸埋进他颈窝,闷声笑得肩膀一抖一抖,耳尖红得透明。
傍晚六点,他们去了酒店顶楼露台。
风有点大,吹得人微微发冷,却把整片城市的晚霞吹得像烧起来一样。
没什么人,只有风和远处隐约的车声。
江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双臂环着她的腰。
她背靠着他胸口,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他环在自己腰前的手腕,一圈一圈,像在绑一条看不见的绳子。
风吹乱她的头发,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肩上,动作自然得像已经做过千百次。
顺势把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低头,极轻地吻住她。
不是那种带着情欲的深吻,只是唇贴唇,呼吸交换,像在确认彼此的温度。
她闭着眼,睫毛颤得厉害,风吹过时像两片即将起飞的蝶翼。
吻结束时,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
「越来越不敢让你离开我了。」
林芷晴没说话,心跳快得像擂鼓,震得他掌心都能感觉到。
她只是伸手,双臂用力抱紧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口。
外套太大,滑落到她手肘,她也不管,就这样把自己整个塞进他怀里。
风还在吹,晚霞还在烧。
而她听见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乱,一样急,却又一样稳。
那一刻,她知道。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离开这个怀抱了。
晚餐后,两人又一起进了浴室。
门一阖上,水汽立刻把狭小的空间填得满满的,像一层温柔的雾,把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林芷晴赤脚踩在微凉的瓷砖上,脚趾因为紧张而蜷了蜷,却又悄悄松开。
她抬头,看见江霖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背在暖黄灯光下像被水汽蒸得发亮,水珠还挂在皮肤上,一颗一颗,沿着肩胛骨的线条缓缓往下滚。
她深吸一口气,把心跳压下去,这一次鼓起了全部的勇气。
小手伸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花洒,指尖碰到他掌心时,烫得她差点缩回去。
「我……我来帮你沖背。」
声音细得几乎被水声吞没,却还是固执地说完了。
江霖没回头,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喉结滚动,把花洒递给她。
温热的水流从他后颈倾泻而下,像一道一道柔软的丝线,顺着脊椎中央那条深沟,一路滑到腰窝,最后消失在浴巾边缘。
林芷晴看得耳根通红,心跳乱得像擂鼓,却还是认真地挤了沐浴乳在掌心,搓出细密的白色泡沫。
指尖第一次贴上他皮肤时,她整个人僵了一下,掌心下的温度烫得惊人。
江霖像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微微垂头,让水声盖住他极轻的笑。
她咬着下唇,手心一点一点推开泡沫,从宽阔的背扩散到腰侧,再顺着人鱼线往下,指尖擦过他腰窝时,能清楚感觉到那里面的肌肉瞬间绷紧。
就在她指尖刚要收回的瞬间,江霖忽然回身。
他大手一把握住她细细的手腕,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掌心滚烫,瞬间把她的手腕包得严严实实。
下一秒,他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水珠从他下巴滴下来,正好落在她锁骨,沿着皮肤一路滑进衣服里,烫得她轻颤。
江霖低头,吻住她。
先是轻轻一碰,像试探温度。
可几秒后就变了味道,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掠夺她所有的呼吸,带着沐浴乳的清香和男人独有的热度,狠狠地缠绕。
林芷晴踮起脚,手里的花洒早就掉在地上,水流哗啦哗啦地乱喷,溅得两人小腿全是水珠。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抓住他手臂,指尖陷进结实的肌肉里,留下浅浅的指痕。
就在她膝盖发软、快要站不住时,江霖猛地停住。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粗重,声音哑得发黏,像被热气蒸过的砂纸。
「今天不做?」
林芷晴红着眼眶,睫毛上全是细小的水珠,点水珠,点头的动作小得几乎看不见。
她把脸埋进他胸口,听见那里的心跳快得惊人,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水声哗啦哗啦响,像替她掩盖那一句细若蚊鸣的。
「……我只要你抱着我就好。」
江霖听见了。
他关掉莲蓬头,拿过大毛巾把她整个裹住,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
然后弯腰,打横抱起她。
她下意识搂住他脖子,双脚在空中摇晃,脚踝交叉得死紧,像藤蔓缠住树。
他就这样抱着她走出浴室,一步一步,稳得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回到床上。
他把灯调到最暗,只剩床头一盏极微弱的暖光,像一小片月光落在被子边缘。
林芷晴缩进他怀里,鼻尖全是刚洗完澡乾净的沐浴乳香味,混着他皮肤本身的温度,让人安心得想哭。
她手指揪着他t恤下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揪着此生唯一的救命稻草。
黑暗里,她声音软得快要化开,带着一点鼻音。
「江霖……」
「嗯?我在。」
「我可以……每天都这样吗?」
她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贪心,耳朵瞬间烧起来。
可江霖没说话,只是收紧手臂,把她圈得更牢,像要把她整个人嵌进骨头与血里。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吻得很慢,很重,像盖了一个永远不会褪色的章。
声音低而笃定,从胸腔最深处滚出来的誓言。
「可以。」
「每天都给你。」
「一辈子都给你。」
林芷晴眼眶瞬间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进他胸口的布料里,烫得惊人。
她弯起眼睛,却又哭又笑,伸手踮起脚尖,主动碰了碰他的唇。
只是极轻极轻的一触,像小猫偷腥,碰完立刻退开,耳朵红得快滴血。
江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传到她紧贴的背脊。
他追上去,又吻了她一次,这一次更深,舌尖缠绕,却始终温柔得不像话。
吻到她再次喘不过气,他才放开。
然后把她抱正,让她枕着自己左臂,右手从她腰下穿过,把人整个圈进怀里。
林芷晴顺从地贴过去,脸埋在他颈窝,鼻尖蹭过他喉结,能清楚闻到他皮肤的温度。
她揪着他衣服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指尖改成无意识地摩挲他胸口那块皮肤,像在确认他真的在。
呼吸从急促变得绵长,从羞涩变得安心。
睡着前,她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像只终於找到归宿的小动物。
嘴角挂着极浅的笑,连梦里都不肯再逃。
江霖低头看她。
看着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慢慢滑下来,却又在最后一刻重新揪紧。
看着她因为彻底安心而放松的眉眼,睫毛在微光下投下细细的阴影。
看着她长长的发丝散在他臂弯,像一滩柔软的墨。
他伸手,极轻极轻地把那缕碎发别到她耳后,指尖在她脸颊多停留了一秒,像舍不得离开。
然后闭上眼。
心跳声在黑暗里,一下一下,完全同步。
他的,比她的稍慢一点,沉稳得像大海。
她的,比他的急一些,轻快得像风。
然后,在这片无声的夜里,两颗心跳慢慢靠近,慢慢重叠,慢慢,终於变成同一种节奏。
窗外,月亮静静挂在城市上空,银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指上。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和那两颗再也不分彼此的心跳。
她终於明白。
原来依赖一个人,不是负担,不是软弱。
而是终於找到一个地方,可以把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羞涩、所有的自己,完完整整地交出去。
然后被温柔地接住,被牢牢地抱紧,被告诉:
「没事了,我在这里。」
「哪里都不去。」
那一刻,她哭了。
却笑着哭的,眼泪滚烫,嘴角却翘得高高的。
因为她知道,从今往后的每一个夜晚,都会有人把她抱在怀里。
让她听着他的心跳入睡。
让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让她再也不用害怕黑夜,再也不用害怕孤单。
因为这个怀抱,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而这个世界,会一直一直都在。
直到心跳停止的那一天,也不愿意放开。
第十八章 第三天,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早晨六点五十,天还没完全亮。
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只有极淡的灰蓝色光,像一层薄薄的纱覆在两人身上。
林芷晴先醒过来。
她睫毛颤了几下,慢慢睁开眼,感受着被满满包裹住的感觉。
他侧躺着,一只手臂还垫在她颈下,另一只手自然地圈在她腰上,掌心贴着她的小腹,连睡着都舍不得松开。
呼吸温热而均匀,一下一下喷在她锁骨最敏感的那块皮肤上。
她屏住呼吸,像怕惊醒什么珍贵的东西。
然后极轻极轻地,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穿进他的指缝里。
先是小指,勾住他的小指;再是无名指,慢慢扣进去;中指、食指,最后大拇指也贴上去。
十指相扣,扣得死紧,像扣住这辈子唯一的救赎。
掌心贴着掌心,他的温度瞬间传过来,烫得她眼眶发酸。
她侧过身,整个人贴上去,鼻尖蹭着他的锁骨,轻声喊他名字:
「江霖……」
声音软得滴水,带着刚醒的甜,还有一点刚睡醒的沙哑。
尾音黏黏的,像把整颗心都挂在那两个字上。
江霖睫毛动了动,没立刻睁眼,只是无意识地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手臂收紧的力道让她整个人陷进他胸膛,鼻尖直接撞上他喉结。
她「嗯」了一声,小小的,带着笑。
他这才睁开眼,眸子还带着睡意,却在看清她的一瞬间变得极深。
没说话,直接低头吻住她。
吻落在她刚刚还在发烫的唇上,先是极轻地贴一下,像确认她还在。
她主动张开唇,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去,碰了碰他的,像小猫试探。
那一下太轻,却像点火。
江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哑得要命,手掌插进她长发里,托住她的后脑,把她吻得更深。
舌尖缠上去,带着早上特有的乾净气息,慢慢地、慢慢地扫过她的上颚,再勾住她的舌尖,一圈一圈地缠。
她被吻得呼吸乱掉,细细地哼了一声,手指在他掌心里蜷了蜷,又扣得更紧。
他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声音低得只剩气音:
「早安,小黏人精。」
林芷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鼻尖还红红的。
她没说话,直接整个人爬到他身上,膝盖撑在他腰侧,两只手撑在他胸口。
长发因为刚醒而乱蓬蓬的,像一团云落下来,盖住两人。
她低头,鼻尖先蹭过他的下巴,再蹭过喉结,最后把脸埋进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味道混着一点沐浴乳的杏仁香,还有他自己乾净的气息,烫得她眼眶又红了。
她闷声说,声音黏糊糊的,像把整颗心都揉进这句话里:
「今天不准离开我一秒钟。」
早餐是她
坚持要一起准备的。
她只穿着他的白t恤,宽松的领口滑到一边肩膀,露出整片锁骨,下摆刚好盖到大腿根。
她踮起脚去拿冰箱上层的牛奶,t恬下摆跟着往上缩。
整片雪白的臀立刻暴露在空气里,圆润的两瓣因为踮脚而绷得紧紧的,臀缝中间还看得到隐密的肛门。
她自己也意识到,却故意慢吞吞地不放下牛奶,想看看他在不在意。
江霖从后面贴上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双臂从她腋下穿过,直接环住她腰,把她整个人往后带。
下巴搁在她肩窝,低头在她耳后轻轻咬了一口。
她「嗯」地细细哼了一声,牛奶盒差点掉下去。
她转过头,把一颗洗乾净的草莓塞进他嘴里。
自己嘴角沾到一点红红的果酱,像偷吃糖的小孩。
江霖低头,直接用舌尖把那点果酱舔掉,再顺势吻住她。
舌尖扫过她下唇,带着草莓的甜味,又带着一点早上特有的乾净气息。
她被吻得腿一软,整个人往后靠在他胸口。
t恤下摆因为这个动作又往上缩了缩,两瓣光裸的臀直接贴上他胯间的布料。
她踮脚去亲掉他唇角残留的果酱,舌尖还故意舔了舔唇,眼睛亮得过分:
「甜不甜?」
江霖哑着声音低头吻回去,嗓音哑得发狠:
「你更甜。」
她笑出声,锅铲「噹」一声掉在地上。
整个人软软地跌进他怀里,她耳尖红得要滴血,却只是小小声地笑。
像终於偷到糖的小孩。
又像终於被这个人彻底抓住的女孩。
上午十点,阳光还懒洋洋地从厚重窗帘的缝隙钻进来,像一条细细的金线,落在两人交疏的手上。
林芷晴侧躺在江霖怀里,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只。
她头枕着他的左臂,鼻尖贴在他锁骨,呼吸时能闻到他皮肤上淡淡的杏仁香。
t恤早就被她自己蹭得乱七八糟,领口滑到右肩,露出大片雪白的胸口与半颗浑圆。
下摆卷到腰间,两条光裸的腿缠在他腰侧,膝盖无意识地蹭来蹭去。
她手指先是在他胸口打圈,一圈一圈,像小猫用尾巴扫来扫去。
指尖慢慢往下,碰到他腹肌最明显的那条沟壑时,她明显停顿了一下。
指尖轻得像羽毛,沿着那条线滑过,又立刻缩回来,耳尖瞬间红得透明。
江霖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震动传到她脸颊。
他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舌尖还故意舔过她指尖。
她「嗯」地细哼,腿跟着夹紧了夹。
他没放开,反而带着她的手继续往下。
掌心覆在他已经绷紧的线条上,再往下,隔着薄薄的运动裤布料,让她整只手包住那滚烫的形状。
她指尖颤了一下,却没有抽回,反而无意识地蜷了蜷,像在确认那里的硬度与温度。
江霖呼吸明显沉了一拍,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哑得厉害:
「都给你碰。」
她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被阳光照得半透明。
视线从他深得看不见底的眸子滑到他薄唇,再滑到他因为克制而微微绷紧的下颔线。
她咬着下唇,耳尖红得几乎滴血,半晌才把滚烫的脸埋进他胸口。
声音闷在皮肤与皮肤之间,软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带着一点小小的固执:
「那我今天……什么都想碰。」
下午,他们哪儿也没去。
房间里的灯调成最柔和的暖黄,像一层薄薄的蜜。
林芷晴依旧只穿着他的白t恤,什么都没在里面,领口歪到一边肩膀,半颗乳房若隐若现。
下摆早就被她自己蹭得卷到腰际,两条光裸的腿暴露在冷气里,泛着细细的鸡皮疤。
她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膝盖陷进沙发垫,双腿紧紧环住他腰,像树袋熊死死缠住树干。
臀完全贴在他大腿根,t恤下摆被挤得更高,两瓣圆润的臀瓣压在他运动裤上,偶尔因为她无意识的扭动而轻轻磨蹭。
她把脸埋进他颈窝,鼻尖蹭着他喉结,呼吸又热又乱。
江霖一手托着她臀,防止她往后倒,一手插进她发间,顺着长发慢慢梳到尾端。
她舒服得眯起眼,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哼声,腿又往他腰上缠紧了半圈。
看搞笑影片时,她忽然害羞地转过身,背贴着他胸膛重新坐好。
臀落在他的大腿上,背完全靠在他胸口,头枕着他肩膀。
双腿自然向前伸直,脚尖晃啊晃,偶尔蹭到茶几边缘。
江霖的双臂从她腋下穿过,环在她胸前,手掌自然地包住两团柔软。
指腹偶尔擦过已经挺立的乳尖,她就抖一下,往他怀里缩得更深。
她笑得前仰后合,长发扫过他下巴,他低头在她耳后落下一串细碎的吻,像羽毛又像火。
转到床边时,她又转回来面对他。
整个人跪坐在他腿上,膝盖着薄被,却把被子蹭得乱七八糟。
她低头亲他的锁骨,一下一下,像在盖章。
亲到喉结时,他终於低哼一声,托着她臀把她往上提了提,让她更贴近自己。
她被那滚烫的硬度顶到,立刻红着脸把脸埋进他胸口,声音闷得发黏:
「不要动……我还想再黏一会儿。」
落地窗前,她站在他怀里,让他从后面抱着。
他下巴搁在她肩窝,手掌贴在她小腹,慢慢往上,隔着t恤包住乳房。
她背靠着他胸膛,脚尖踮着地,臀无意识地往后蹭。
阳光落在她脸颊上,睫毛被镀了一层金边。
她抓住他手腕,把他的掌心按得更紧,声音软得滴水:
「这里……一直都好喜欢被你摸。」
江霖呼吸明显一沉,却只是低头吻她后颈,舌尖沿着脊椎线慢慢往下,停在衣领边缘。
偶尔她会突然转过身,踮脚亲他的下巴、锁骨、喉结,像只黏人的小猫。
每亲一次就笑一次,眼睛弯成月牙,耳尖红得透明。
江霖的手从来没离开过她,一会儿揉她头发,一会儿滑到腰窝,一会儿又回到软软的肚子轻轻摩挲。
她被摸得浑身发软,声音黏得化掉:
「你再摸我……我就不想动了。」
他低笑,唇贴在她耳后,舌尖扫过耳廓,声音哑得发狠:
「那就别动,一辈子让我抱着。」
傍晚最后一次散步。
夕阳把私人小花园染成暖橘色,风带着草木的清香。
她牵着他的右手,十指相扣,脚踝上的细银炼铃铛叮铃铃一路轻响。
她故意走得很慢,走两步就回头看他一眼,嘴角翘得藏不住。
走到蔷薇丛后没人的角落,她突然停下。
踮起脚,双臂搂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膝盖离地,脚尖晃啊晃。
t恤下摆因为这个动作完全卷到腰上,两瓣光裸的臀贴在他腰侧,晚风吹过,她抖了一下,却抱得更紧。
她鼻尖贴着他鼻尖,呼吸乱得厉害,声音却认真得发抖:
「江霖。」
「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到不想回去。」
江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她。
她主动把舌头伸进去,笨拙却用力,像要把所有话都说进这个吻里。
舌尖缠得死紧,唾液交换,呼吸交叠。
她被吻得腿软,整个人挂得更死,脚踝铃铛因为颤抖叮铃铃响个不停。
吻到喘不过气,她才退开一点点,额头抵着他的,眼睛亮得像装满整片晚霞的星星:
「这辈子都要跟你黏在一起,好不好?」
夜晚,灯光调到最暗,只剩床头一盏极暖的黄灯,像快要烧尽的烛火。
两人一起走进浴室。
她主动把大灯关掉,只留下墙角那盏小小的暖黄壁灯。
光线柔得像蜜,照得她赤裸的皮肤泛着细细的光泽。
她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把他推进淋浴间,自己跟着跨进去。
热水一开,哗啦啦的水声瞬间填满狭小的空间。
她背贴着他胸口,仰起头,把长发全部拢到前面,让他帮自己洗头发。
江霖挤了洗发精在掌心搓出细緻的泡沫,指腹轻轻揉进她发根。
她闭着眼,舒服得眯起眼,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哼声,像三天来被他惯坏的小猫。
洗着洗着,她忽然转过身。
水珠顺着她的睫毛往下掉,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踮起脚,双手直接环住他脖子,整个人贴上去,胸口紧紧压着他的胸膛。
主动吻上他的唇。
不是等他来,而是她先伸出舌尖,急切地舔过他下唇,再探进去勾住他的舌头。
吻得又急又用力,像要把这三天所有涌上来的情绪一次性倒进他嘴里。
她边吻边往他身上爬,膝盖顶开他的腿,双腿熟练地缠上他腰。
臀完全贴在他掌心,脚踝在背后交扣,死死锁住他。
江霖低喘一声,托住她臀,把她抱高一点,让她背抵着冰凉的瓷砖墙。
她却不等他开口,自己伸手往下,握住他早已硬挺的分身,对准自己湿透的入口,腰一沉。
「嗯……」
她哭着把脸埋进他肩窝,眼泪混着热水往下掉。
不是疼,是太满、太幸福,满到心脏都快炸开。
她主动扭腰,一下一下往上迎合,幅度又小又急,像要把他整个人吞进体内。
水流从头顶淋下来,热气蒸得两人脸颊绯红,镜子全部蒙雾。
她哭着喊他名字,声音黏得化掉:
「江霖……我好喜欢你……」
「三天……三天就让我变成这样了……」
每说一句就收紧一次腿,臀肉在他掌心颤得厉害。
节奏很慢,很深,每一次都顶到最底,又缓缓退出。
她高潮来得又急又长,哭着弓起腰,指甲陷进他背后的皮肤,腿抖得几乎解不开。
江霖低喘着吻掉她所有的泪,跟着在她体内释放,一股一股,烫得她又颤了一下。
完事后,他没让她落地。
就这样抱着她,让她双腿还缠在自己腰上,背靠着墙。
热水哗啦啦沖下来,沖掉汗水、泪水、和所有黏腻的痕迹。
她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颗因为她而狂跳的心脏。
声音又软又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
「这三天……够我爱你一辈子了。」
江霖收紧手臂,低头吻她湿漉漉的发旋,嗓音哑得只剩气音:
「那就一辈子。」
水声哗啦哗啦,盖住了她极轻极轻的一句:
「好。」
回到床上,被子早就被酒店的暖气烘得暖烘烘,像一团刚烤好的云。
林芷晴整个人陷进去,膝盖先蜷起来,然后慢慢伸直,把自己整个塞进江霖怀里。
她只穿着他的一件深灰t恤,下摆盖到大腿中段,什么都没在里面。
身体还残留着刚才浴室的热气,皮肤泛着淡淡的粉,像熟透的水蜜桃。
她侧躺着,头枕在他左臂弯里,鼻尖贴着他胸口,能清楚听到那颗心跳,一下一下,稳稳地只为她跳。
她手指揪住他t恤的前襟,揪得很紧,像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声音软得快化掉,带着刚哭过的鼻音:
「江霖……」
「嗯?」
「我这辈子都要黏着你。」
「不准丢下我。」
「也不准让我走。」
她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像从心底最深处挖出来,带着颤,却又无比笃定。
这三天,她终於把那些曾经让自己痛苦的问题全都想通了,
原来她从来不是放不开陈浩,而是害怕自己不值得被这样温柔地爱。
原来她真正渴望的,从来不是谁对她好,而是谁能看见她全部的狼狈,却依然把她抱得死紧。
而这个人,从头到尾只有江霖。
江霖低头吻她额头,唇贴着那块还带着水汽的皮肤,声音低而笃定: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哪儿也去不了。」
她先是笑,眼泪却同时掉下来。
笑着哭,哭着笑。
然后她主动抬起头,吻上他的唇。
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羞涩,她直接把舌尖伸进去,笨拙却用力地缠住他,像要把自己整颗心都塞进这个吻里。
吻得又深又长,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她才退开一点点,额头抵着他的,鼻尖蹭着鼻尖。
她看着他,眼睛湿漉漉,却亮得惊人:
「我爱你。」
说得很轻,却清晰得像宣誓。
江霖收紧手臂,回吻她的发旋,声音哑得只剩气音:
「我也爱你。」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了。」
她满足地笑了,把脸重新埋进他胸口。
那一夜,她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手一直扣着他的手指,十指交缠,扣得死紧。
腿缠着他的腰,膝盖窝贴着他的大腿,像树袋熊缠住树干,再也不肯下来。
心跳、呼吸、体温,全部重叠在一起。
彻底、乾净、永远地黏在一起。
三天。
刚好够她把整颗心,
完完整整地搬进他怀里。
再也搬不出去。
第十九章 新的开始
酒店大门的旋转玻璃门把她推出来时,阳光已经是午后四点半那种偏斜的暖金色。
林芷晴背着小小的帆布包,脚踝上的细银炼还在叮铃轻响。
她穿着三天来唯一带出来的那条奶油色针织裙,裙摆因为风微微晃,像以前一样。
只是这一次,晃在身边的人换成了江霖。
他走在她右侧,左手牵着她,右手拎着两人的行李。
十指相扣,扣得极紧,像怕她被风吹走。
她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就忍不住翘起来,然后又迅速把视线移开,耳尖红得透明。
江霖低头,语气带笑:
「再偷看,就亲在路上。」
她立刻把脸埋进他手臂里,闷声笑,脚步却更黏他了半步。
他们没有回学校宿舍,而是直接去了江霖那间极简的六坪小套房。
电梯门一开,她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淡淡洗衣精香。
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屋里比她想像的还要小,却乾净得过分。
深色床单、折叠桌、两支笔、盘腿坐的坐垫……
像一个安静的金融基地,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她站在门口,脚步有点犹豫。
江霖从后面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低声问:
「怕?」
她摇头,声音小小的:
「不是……只是觉得,这里好像真的只有你。」
「现在……有我们了。」
她说完这句,自己先红了眼眶。
她脱了鞋,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脚尖无意识地蹭了蹭。
然后转身,踮脚抱住他脖子,整个人挂上去,像在酒店最后一次确认:
这不是梦。
江霖托住她臀,把她抱起来,把门反锁。
门「喀哒」一声落锁的瞬间,她忽然觉得心安了。
像终於找到可以停靠的港口。
晚上七点,她洗完澡出来。
头发还湿着,穿着他的白t恤,下摆盖到大腿中段。
江霖盘腿坐在地上看笔电,听到声音抬头。
她站在浴室门口,指尖揪着衣角,耳尖通红:
「我……没有换洗内衣裤。」
他没说话,直接把笔电阖上,起身走到她面前。
低头吻了吻她鼻尖,声音哑得厉害:
「那就不穿。」
一辈子都不用穿。」
她被他逗得笑出声,却又立刻红着脸把脸埋进他胸口。
夜里十点,她窝在床上滑手机。
陈浩的头像在置顶,显示有17通未接来电、52则讯息。
她指尖停在萤幕上,睫毛颤了颤。
江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没问,只是安静陪着。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对话框,打了最后一行字:
「浩,对不起。
谢谢你曾经那么喜欢我。
我明天会把手环还给你。
祝你以后都能遇到只看着你的女孩子。」
发送完,她把手机调成飞航模式,转过身,整个人钻进江霖怀里。
他收紧手臂,低头吻她额头:
「疼吗?」
她摇头,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颗熟悉的心跳,声音轻得像羽毛:
「不疼。
只是……终於……把过去还给他了。」
「现在,我整颗心都是你的。」
凌晨一点,小套房只剩一盏小夜灯。
林芷晴侧躺在江霖臂弯里,手指揪着他t恤前襟,睡得极沉。
她腿缠着他的腰,膝盖窝贴着他大腿,像树袋熊缠住树干。
偶尔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嘴角带着极浅的笑。
江霖低头看她,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好。
然后把下巴抵在她头顶,闭上眼。
窗外,城市灯火很远。
屋里,只有两颗心跳。
一下一下,慢慢重叠,
再也不分开。
隔天傍晚五点四十七分,金融系后方那条林荫小径。
风有点凉,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浩喘着气跑过来,球衣还没换,额头全是汗。
他看见林芷晴站在老地方,笑了一下,想像以前那样伸手去揉她头发。
手伸到一半,却停在半空。
因为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那个他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又礼貌的距离。
林芷晴低着头,指尖揪着裙摆,又拨了一下耳边的发丝。
她深吸一口气,才抬眼看他,声音很轻,却一句都没有抖:
「浩,你来了。」
「对不起,让你跑一趟。」
陈浩愣住,笑容僵在脸上。
他想开玩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因为她眼睛红了,却没有哭,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像在等他先说话。
他喉结滚了滚,勉强笑:
「为什么?」
林芷晴摇摇头。
她把右手摊开,那条情侣手环静静躺在掌心,灯光下反着细细的光。
她声音更小了,却清晰得让人心脏发疼:
「这个……还给你。」
「谢谢你送我。
我一直很喜欢,也一直很珍惜。」
陈浩的笑容彻底垮掉。
他盯着那条手环,声音哑得厉害:
「芷晴……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她咬了咬下唇,眼泪终於掉下来一颗,却很快地用指尖擦掉。
然后抬起头,努力弯起眼睛,像以前对他笑那样,只是这一次笑得太用力,眼角都红了:
「不是开玩笑。」
「对不起,浩。」
「我……遇到了另一个人。」
「他让我知道,我真正想要的,不是『有人对我好』,而是……」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却又无比笃定:
「而是『被那个对的人,看见全部的我』。」
陈浩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往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腕,却在她本能缩了一下之后硬生生停住。
他声音发哑:
「是谁?
是谁让你变成这样?」
林芷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只是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双手捧着那条手环,递到他面前。
然后深深、深深地鞠了一躬。
马尾从肩头滑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
「浩,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陪我吃过的草莓蛋糕、看过的晚霞、一起牵手走过的操场……
我都记得。」
「可是我没办法再骗自己,也没办法再骗你。」
「你值得一个从头到尾只喜欢你一个人的女孩子。」
「而我……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她直起身,退后半步,眼泪又掉下来,却还是笑着:
「对不起。
也谢谢你。」
「祝你……以后都能遇到只看着你的女孩子。」
说完这句,她转身。
裙摆在风里轻轻晃了一下,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陈浩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直到路灯全部亮起,把他的影子照得孤零零。
他低头看掌心的手环,忽然明白,
这不是被抢走,
是被她亲手、乾乾净净地结束了。
而远处,林芷晴走出林荫小径时,江霖正靠在路灯下等她。
他没问什么,只是张开手臂。
她小跑两步,扑进他怀里,把脸埋进他胸口。
眼泪瞬间决堤,却笑着哭着,声音闷在他衣服里:
「我……做到了。」
「我跟他说清楚了。」
「我现在……完完全全是你的了。」
江霖收紧手臂,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声音低而稳:
「嗯,我知道。」
「辛苦了。」
「回家吧。」
她抬起头,眼睛还红红的,却笑得像刚刚偷到全世界最甜的糖:
「嗯。」
「回家。」
铃铛在脚踝轻轻响了一声。
裙摆晃进的光里,从此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第二十章 粉紫色,晚安
晚上十点二十,宿舍熄灯后的半小时。
整层楼只剩走廊应急灯的幽蓝,偶尔传来隔壁房间翻书的声音。
林芷晴洗完澡回来,头发还滴着水,白色吊带睡裙贴在微微潮湿的肌肤上。
她爬上床,把笔电搁在膝盖,和江霖视讯。
萤幕里,他盘腿坐在小套房地板上,背景依然是乾净到过分的深色床单。
两人没说什么大事,只是静静对视,偶尔相视一笑。
她把脸凑近镜头,小声说:
「我想你了。」
江霖低笑,声音隔着麦克风仍哑得让她心跳漏一拍:
「我也想你。」
她的耳尖瞬间通红,像被阳光灼到般热,但乖巧地点头,心里甜得快要溢出。
挂断后,她把笔电放到一边,整个人扑进棉被里。
先是小心地夹住被子,左滚右滚,像一只偷到鱼的小猫。
滚到床边差点掉下去,又笑着爬回来,最后大字型摊平,四肢张开,愣愣看着天花板。
嘴角止不住上扬,眼睛弯成月牙,脑中全是这几天的画面:
酒店的浴缸、他掌心的温度、早上被他吻醒的瞬间、刚刚视讯里那句「我想你」。
突然,她想起什么,脸色一红,猛地坐起身。
拉开床头抽屉最里层,把那个黑色绒布袋子拿出来。
袋子里,一颗粉紫色跳蛋静静躺着,旁边是那颗硬碟。
她先拿起硬碟,指尖发烫,耳尖红得像要滴血,连忙又塞回去。
把跳蛋握在手心,她感到心里像有个秘密被安全守护着,悸动又羞涩。
她钻回被窝,把被子拉到鼻尖,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先把睡裙下摆掀到腰上,再把内裤褪到脚踝,踢到被子里。
双腿慢慢张开,脚掌轻轻撑在床板上,膝盖弯成m型。
宿舍冷气轻轻吹过裸露的肌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羞涩感让她脸更烫。
跳蛋开关转到最小档,嗡嗡声细得几乎听不见。
她把粉紫
色的小东西先贴在外侧,轻轻蹭过浓密的阴毛,像江霖的指尖那样耐心地梳理。
再慢慢往下,沿着湿润的缝隙滑到最上面那颗已经挺立的小核。
她停在那里,用跳蛋的圆润顶端轻轻压住,画着极小的圈。
脑海里立刻浮现江霖低头看她的眼神,他总是先用指腹在那颗小核上不急不徐地打转,再低声说:
「乖,慢慢来。
都是我的。
她咬着下唇,呼吸慢慢加速,心脏怦怦跳,脚趾不自觉蜷起又伸直。
幻想里,江霖的手掌正覆在她小腹,掌心滚烫,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正温柔地包住那颗小核,轻轻揉、轻轻压,像在哄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她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暖流从小腹一路往下漫,腿根开始发软,内壁一缩一缩地渴望被填满。
跳蛋继续往下,滑过肿胀的阴唇,停在入口处,只用最轻的力道抵着,像江霖的指尖试探性地在那里画圈。
她闭上眼睛,整个人陷进幻想:他正俯身吻她耳后,呼吸烫得她发颤,声音低哑地哄她:「放松,给我进来。」
高潮来得温柔而急促,像一朵花在心底安静绽开。
她整个人弓起腰,喉咙里闷出一声低低的呜咽,细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腿微抖,脚掌在床板上摩擦出细碎声响,
但她心里是满满的安心,这种感觉,比任何刺激都要甜。
余韵还在体内轻轻荡漾,像一圈一圈不肯散开的涟漪。
她指尖微颤,把跳蛋调到最最小的那一档,嗡嗡声变成细若游丝的呼吸。
然后慢慢、慢慢地往里送。
粉紫色的小东西被湿热的内壁一点一点吞没,最后只剩细细的线挂在外面,像一根不肯断开的脐带。
她双腿立刻并拢,膝盖紧紧夹住,被子拉到下巴,整个人蜷成极小的一团。
跳蛋像江霖的分身,隔着薄薄的肉壁,一下一下温柔地顶着她最敏感的那块软肉,耐心、坚定、又不带任何侵略。
她感觉自己被填满了。
不是那种激烈到失控的填满,而是像被全世界最温柔的人抱在怀里,从里到外都被看见、都被珍惜的踏实。
那种感觉太甜,甜得让她鼻尖发酸,眼眶发热热的,却又笑得停不下来。
她把脸埋进枕头,嘴角贴着柔软的布料,声音低得黏糊,又带着藏不住的幸福:
「江霖……晚安。」
「我带着你睡觉了喔。」
宿舍灯光全暗。
她侧躺着,腿夹得死紧,手指揪着被子边缘,像揪着他的衣角。
粉紫色跳蛋整晚开在最小档,嗡嗡地、轻轻地,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每一次细微的震动,都像他在耳边说一句「我在这里」。
每一次内壁不自觉的收缩,都像她在回应「我知道」。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悄悄滑进枕头。
不是难过,是太幸福,幸福到不知道该怎么放下。
她想起酒店三天里的每一个细节:
他帮她吹头发时专注的眼神、他喂她吃草莓时故意擦过她指尖的温度、他说「每天都给你」时低哑的嗓音、他把她抱在怀里时稳稳的心跳……
原来被爱是这样的。
不是轰轰烈烈,而是每一秒都在告诉你:
「你可以安心做自己,我永远在这里接住你。」
她忽然明白,
过去那些以为「髒了」「坏掉了」的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真的坏掉。
只是没遇到那个愿意把她所有碎片都捡起来、吻乾净、再拼回去的人。
而现在,她被拼得完完整整,连裂缝都闪着光。
跳蛋在体内轻轻顶了一下。
她下意识缩了缩小腹,嘴角又扬起。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因为她里面,真的有他在。
温暖、安全、被看见,整个世界都只剩这份安心。
她笑着笑着,就沉进了最甜的梦乡。
嘴角挂着极浅的弧度,像偷吃了全世界最甜的糖。
梦里,她又回到酒店那张大床上。
江霖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温柔地抵在她肩窝。
她感觉里面真的有他在,一下一下,永远都在。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宿舍窗帘缝隙透进第一缕晨光。
林芷晴迷迷糊糊醒来,整个人像被泡在温水里,浑身轻松得不可思议。
她伸了个懒腰,睫毛颤了颤,才意识到下体那种黏腻又空虚的感觉。
脸颊瞬间烧起来,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悄悄把被子掀开一角,伸手往下一摸。
内壁还在一下一下地轻轻抽搐,跳蛋早就没电,静悄悄地待在里面。
她咬着唇,指尖捏住那条细细的线,慢慢往外拉。
湿润的内壁舍不得地包裹着,发出细微的水声。
最后「啵」的一声轻响,粉紫色的小东西滑了出来。
一股温热的液体跟着涌出,瞬间把床单晕开一小滩晶莹的水渍。
林芷晴「呀」地小小声惊呼,脸红得快滴血。
她连忙把跳蛋藏进掌心,拉起昨晚被她踢到床尾的小内裤,胡乱套上。
内裤贴上去的瞬间,又是一阵黏腻,她整个人缩成虾米,把脸埋进枕头里磨蹭了好几下才敢爬起来。
她抱着牙刷杯和毛巾,蹑手蹑脚地溜进宿舍厕所。
刷完牙,坐上马桶时,她低头看了一眼。
那里还微微肿着,小洞因为被塞了一整晚而比平常更软更红,轻轻一碰就颤一下。
她拿卫生纸小心地擦拭,指尖沾到自己留下的水渍,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心里却又甜又痒,像有只小猫在挠:
「都是因为你……坏蛋。」
回到房间,她刚把衣裙拢到腰上,准备拉拉炼。
余光却瞥到床上那摊已经凉掉、却格外明显的水渍。
阳光正好打在那块浅浅的痕迹上,亮得刺眼。
她愣了半秒,脸「轰」地炸红,连忙把被子整个掀过来盖住。
手忙脚乱地把跳蛋擦乾净塞进绒布袋,又塞进抽屉最深处。
然后抓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门。
走廊的风吹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嘴角一直翘着。
耳机里放着轻快的歌,她小步小步地往教室走,脚踝上的细铃铛叮铃叮铃响。
心里却在反覆想同一句话:
「江霖……
我今天,又是带着你去上课了喔。」
脸颊红扑扑的,像刚刚偷吃完草莓的人。
连阳光都变得甜丝丝。
她背着帆布包,脚步轻快地走进教室。今天是货币银行学大课,两百多人的阶梯教室,她照旧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老位置,却发现旁边的位置被佔了。
江霖坐在那里,耳机挂在脖子上,黑色帽t帽簷压得很低,单手转着笔,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然。
她愣了半秒,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悄悄把书包放下,坐下时裙摆轻轻擦过他的牛仔裤。两人谁也没先说话,像最普通的同学,只是她一坐下,桌下就伸过来一只手,掌心向上,乾净、温热、带着熟悉的薄茧。
林芷晴耳尖瞬间红透,假装翻书,却偷偷把手指放进他掌心。
十指相扣。
他没看她,只是把她的手包得更紧,像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听课。偶尔教授问问题,他会低声在桌下用拇指摩挲她的指节,像在说:乖,别紧张。
她低着头,睫毛扑闪扑闪,嘴角一直翘着,翘到嘴角酸也不肯放下。
整堂课,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掌心那块皮肤烫得惊人,像握着一颗小太阳。
下课铃一响,别人都往外走,两人却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等教室走得差不多,他才侧头看她,声音压得极低:「图书馆?」
她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图书馆五楼角落的金融专区,人少得刚好。
两人各抱一本书,坐在同一张长桌的对角线位置,表面上看谁也不认识谁。
可桌下,她的凉鞋早就被他用脚尖勾掉,赤脚踩在他运动鞋上,脚趾还调皮地蹭他的鞋带。
江霖翻书的手停了停,低头看她,眼神暗了暗,却只是把另一只手伸到桌下,握住她光裸的脚踝,拇指轻轻摩挲那条细细的银炼。
她被他碰得脚趾蜷了蜷,脸红到耳根,假装认真看书,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去还书,经过他身后时,故意把长发扫过他手臂,像羽毛挠了一下。
江霖抬眼,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
她回来时,他不在座位。手机震了一下。
林芷晴心跳快得要炸了,抱着书假装淡定地往厕所走廊走。
推开男厕门的瞬间,就被一只手拉进最后一间隔间,门「咔」一声反锁。
江霖把她压在门板上,低头吻住她,吻得又急又轻,像怕弄坏她,又像怕她跑掉。
她搂住他脖子,主动踮脚回吻,鼻音黏黏地哼:「……才一分开十分钟,我就想你了。」
他低笑,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刚好:「我知道。」
她把脸埋进他胸口,蹭来蹭去,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声音软得滴水:「我今天……跟你上课,好开心。」
江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吻了吻她的发旋:「以后每天都一起,好不好?」
她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像偷到全宇宙最甜的糖:
「好啊。」
说完这句,她自己先羞得把脸埋进他怀里,耳朵红得快滴血。
江霖低笑出声,抱紧她,像抱住整个世界。
厕所外偶尔有脚步声路过,两人却谁也舍不得放开。
就像所有刚谈恋爱的情侣一样,偷偷摸摸、心跳加速、甜得要命。
而这份偷偷摸摸的甜,
刚好够他们把整颗心都交出去。